虛乾安置在這些地方,怨神雖比孽靈要高等許多也有智商思維,但畢竟不是活物,需要待在靈氣重的地方。”
嚴律道:“不會再有比三陣更適合的地方了!——他本來不就是衝著三陣去的嗎?查,小堃村、蛟固那條作為陣眼的河的四周、仙聖山……肖家在仙聖山有什麼宅子地皮地下室之類的嗎?對,還有山神廟下邊兒的洞也得看看。”
老棉一頓:“那我用跟肖點星那孩子說嗎?他哥已經那樣兒了……”
嚴律下意識看了眼薛清極,後者一挑眉:“你瞧我做什麼?妖族的事情你自己安排。”
老棉確實是妖族的,但肖點星可不是,而且那怎麼說也算你半個徒弟。
嚴律心裡嘀咕一句,剛要開口,又聽薛清極道:“事到如今,瞞著他繞過他又有什麼意思。他是修士,並非孩子,父死兄殘,他還有什麼可顧忌可害怕的。”
和嚴律這種大家長比起來,小仙童更信奉一件事兒——一腳把孩子踹懸崖下頭,孩子學御劍才能學的更快!
嚴律將那句“你到底還是把人家當半個徒弟”這話嚥下肚,對老棉說:“聽到了吧?原話轉過去就行。”
“好吧,”老棉嘆氣,“你說這批怨神藏在暗處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準備在什麼時候‘爆炸’呢?”
嚴律舉起手裡孟三留下的日曆,忽然猛地反應過來。
這個月的紅圈兒雖然沒有畫出,但按照前邊兒留下的推算,這個圈兒應該就落在明天。
“明天!”嚴律脫口道,“不,現在立刻撒出人手去查——”
薛清極打斷他:“撒出人手去三處大陣!”
他聲音又冷又沉,令嚴律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我懷疑他已打上了境外境的主意,”薛清極將嚴律手中的平板接過,指著上邊兒波動的靈氣數值道,“他先前就已向隋家人探明,知道求鯉江或許與境外境仍互有影響,但仍要數次試探,大概是想掌握最容易勾動境外境的時間,顯然已經得知了——隔兩月便有一次‘黃道吉日’,他已成功過一次了!”
也就是那一次,薛清極重返人世。
嚴律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但當時山怪仍在,蛟固大陣未動,三陣中兩陣還算穩固,所以境外境很快合攏。”
“現在卻不一樣了,”薛清極看著他,“三陣已動,大陣波動本就容易造成運轉艱澀,當年境外境開裂吞噬許多性命,就是因為求鯉江的大陣被衝擊後造成靈力逆轉,反將境外境裡的渾濁上古靈氣吸出,氣流卷在一起,轉瞬摧毀了許多生靈。”
嚴律後背冒氣一片冷意,喃喃道:“三陣一起動,那現在的合陣不就成了當年的求鯉江——難道那些藏起來的怨神是為了?”
當年瘋魔了的世家臨死前的反擊並非最致命,倒是那些被虛乾驅使的怨神才是最大的威脅。
“三陣,全都是擊破點,”薛清極臉色發沉,他已經歷過一次這樣的事兒,記憶猶存,也更知道其中厲害,“求鯉江更是搖搖欲墜,隋辨知道要怎麼做。”
仟百嘉的事兒過後,仙門和老堂街的資訊不僅相互透明,而且傳達奇快無比。
不過片刻,還留守在醫院的董鹿佘龍等人就已經知道事情全貌。
老棉按著自動輪椅趕到醫院門口,董老太太已經強撐著走下樓,扶著董鹿的手道:“事情我已經安排下去,隋辨現在就出發,只是求鯉江離堯市太遠,坐車——”
“要真跟嚴哥說的時間一樣,明兒就要倒黴,那還坐什麼車啊!”跟著老棉進來的青婭叫道,“我不管了,我們嗥嗥才賺了幾年的錢,家底兒剛厚實一些就要賠進去了?不行!”
說罷身形晃動,眨眼間原身便已出現,狼形妖獸張嘴一咬,將抱著自己傢伙事兒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