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一樣。”
董鹿點頭道:“我會再跟門裡說這事兒的,快活丸……”
“正要說這個,”佘龍壓低聲音,“嚴哥你前腳離開茶樓,我後腳就帶族內靠得住的去了黃德柱說的澡堂子,那地方門還開著,但店長和店員都找不到了!”
嚴律愣了愣:“你是一出茶樓就過去了?中間沒幹過別的事兒耽誤時間?”
“絕對沒,”佘龍肯定道,“其實我出茶樓前就已經發訊息聯絡上了同族,我還沒到澡堂,就已經有虺族的在朝那邊兒包圍了,但我們進去的時候根本沒見到老闆和夥計,客人都還在裡頭泡澡呢!”
胡旭傑驚訝:“老闆都沒來,那營的什麼業?”
“問了裡頭的客人,說老闆剛才還在,扭臉兒就不見了。”佘龍面色難看,說不下去了。
薛清極正理著自己手上的繃帶,聞言掀起眼皮瞥了眼嚴律,見他眸色沉了下去,開口道:“不知當時你們討論此事時,有多少人在場?”
“……各族族長。”嚴律搓了搓眉心。
“想來並非所有妖都和這位躺著的坎精一樣沒有二心。”薛清極看向老棉,“倒是對上了——能知道他不在老堂街的妖,大概也是接近核心的幾位了。”
嚴律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他原本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有了這個預感,卻沒想到確認的如此之快。
當年瀰瀰山上的血海重新浮現在記憶中,嚴律的太陽穴猛地抽著疼起。
佘龍低聲道:“我已經去看過老闆的住處了,他應該是臨時走的,屋裡什麼都沒帶走,檢查了一圈兒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地址給我,我自己過去瞧瞧,”嚴律道,“你剛才說店裡還有夥計?”
佘龍愣了下:“啊,對,都是些街上的小混混,暫時也沒聯絡上。”
“不聯絡了,”嚴律叼上一根菸,眯起眼,“找到住處,直接去家裡搜,看看這幫妖最近和哪族的聯絡多。澡堂子落鎖,一寸寸地翻。”
佘龍應了一聲,掏出手機向外安排。胡旭傑的手機也同時響起,他瞧見螢幕上鄒雪花的名字,面兒上多出些許柔和,跟嚴律打了個招呼,和佘龍一道走去人少些的地方接打電話。
董鹿聽完全程,心裡更是惴惴不安,恨不得立刻飛回仙門瞭解現在門內的情況,也得把自己這幾天的遭遇都和老太太言明。
見老棉情況已穩定下來,董鹿和隋辨也放下心,這會兒才覺得渾身痠痛疲憊,面兒上露出倦色,董鹿對嚴律道:“嚴哥,我得回去了,姥姥還在等我呢。”
“我也走吧,”隋辨揉著眼,“年兒說的事兒我回家去查查,這幾天這幾個大陣我也有些想法,得回去好好看看。嚴哥你要有什麼事兒再聯絡我,年兒也有手機了,咱們網上聯絡。”
嚴律想起這茬,皺眉問:“‘淨地’究竟是什麼?”
“我有些耳熟,好像是一處類似風水眼一樣的地方,但更復雜。”隋辨抓抓後腦勺,“我回去查查,不記得是哪本書上寫的了。”
薛清極的目光從老棉身上挪開,目光又在四處掃了一圈兒,見四周一時間只剩下嚴律在內的四人,這才開口道:“我觀察過求鯉江和仙聖山兩處陣,發現仙聖山陣眼雖然偏移,卻比求鯉江要穩固許多,這是否是因為山怪獻祭自身與陣眼融合的緣故?”
這問題來的十分突然,不光是董鹿和隋辨,連嚴律也愣了下。
隋辨想想:“這就跟陣靈是一樣的,有思維的活物成了陣眼,肯定和死物成的陣眼不一樣。它要是不吃那勞什子的快活丸,說不準還真能讓仙聖山的陣維持的更好些。只是獻祭活物畢竟太殘忍,真正能撐下來的又沒幾個,所以這種古老的血腥立陣的方式早就不用了,我也只是知道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