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勝仗一樣。
薛清極吸著奶茶斜眼看了看嚴律,見妖皇正用夾煙的手掩著自己上揚的嘴角。
幼稚,這擠兌人的方式還屬於剽竊行為。
老太太大發完自己這邊兒的人,又對胡旭傑招招手:“大胡啊,你看你這體格……”
胡旭傑看了眼嚴律,見嚴律點了點頭,立即打斷老太太:“得得得,您甭說了,讓您一說我都得朝著十杯那麼喝了。”說完自己倒是也自覺,抄起兩杯頭也不回地走了。
屋裡終於只剩下包括嚴律在內的四人,老太太又看向薛清極,嘴唇動了動。
“他留下。”嚴律咬著煙道,“他比其他人都可靠。”
薛清極微笑著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游了一遍,沒多說什麼,只招呼嚴律道:“坐下聊。”
嚴律剛要去沙發上坐下,老太太又說:“帶杯奶茶坐下聊。”
嚴律:“……”
反正也嘗不出味道,嚴律隨便拿了杯挨著薛清極坐下,屁股剛挨著坐墊兒,旁邊薛清極又伸手把手機還給他,溫言細語地笑道:“來,‘衣服’還你。”
嚴律:“……”
“好啦,鹿娃把事兒再跟我仔細串講一遍,”老太太拍拍手,繼而又對嚴律笑道,“哦,趙紅玫我安排去了仙門的醫院,正規的,只是多些門裡的人罷了。她家裡人一聽是免費治療立馬就同意了,還問能不能把飯也給管了,真有意思呵!”
董鹿嘴皮子利索腦子又好使, 小堃村的事情她條理清晰地向老太太複述一遍,將之前幾次斷斷續續的彙報都給串到了一起。
說完又看看嚴律和薛清極,見兩人都點頭, 這才總結道:“大致就是這樣了,趙紅玫是目前唯一可能知道情況的人,但她的狀態似乎也說不了更多了,昨天晚上我仔細詢問過她關於所謂‘神仙’的樣貌, 她似乎是真的說不出來。”
“我也讓黃德柱試過了, ”嚴律插話道,“但她已被寄生,夢孽的那套把戲對她沒有多大效果, 她的記憶好像也不完整。”
薛清極吸著奶茶, 臉上的表情證明他對這飲料十分滿意,嚥下了嘴裡的東西才開口:“即便是記得又如何?也未必是真的。我若是那‘神仙’, 又怎麼會讓人記得我的長相,別忘了, 在小堃村時那個村長和散修可是全都記憶出了問題的。”
“要真是這樣,那還不如不知道趙紅玫記憶裡的他, 以免是捏造出的假線索。”老太太也扎開了一杯奶茶, 慢騰騰地喝著,“事兒我搞明白了,但有幾點我挺在意。”
除了“神仙”的真實身份和目之外, 老太太的疑惑差不多總結下來就三點。
第一, 趙紅玫怎麼把自個兒折騰成這樣還能有理智的?她活了這麼久,在仙門行走了幾乎一輩子都沒見過趙紅玫這樣的被寄生者。
第二, 求鯉江大陣近期頻繁出岔子,是不是跟小堃村這一系列的事情有關?
第三, 薛家兩口子的魂兒被收走是為了什麼?之前死的修士是否也跟他倆一樣結局?如果是,那麼收走這些魂兒的作用是什麼?
這三點其實並沒有一個完全清晰的答案,嚴律道:“前兩點先不說,光是修士的魂兒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就比方說是寄生,同樣是被孽氣寄生,普通人的魂兒的能力就比不過修行過的魂兒。”
“至於趙紅玫,她體內被寄生的部分和她原本的魂兒現在處在一個微妙平衡的狀態,”薛清極道,“我認為原因有兩點,一是因為她選擇了主動獻祭,這就比別人被寄生的流程順利許多。第二是不知為何孽氣似乎格外喜歡她的心臟部位,並不急於將她全部吞噬,或許是因為一旦吞噬影響了軀殼,心臟的停跳也是遲早的事情。”
董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