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君言擺擺手,示意他起身:“怎麼了爾歡?”
爾歡將屋門關了起來,連緩竹都還沒來得及進來,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雙手遞與君言:“娘娘,這是唐大人的回信。”
爾歡的聲音壓得很低,君言下意識地伸手去取。
只見上頭寫的是小蘋果親啟,君言心底一顫,將信封啟開,一目十行的看著。
越看眉頭就蹙地越緊,最後她啪地一聲,猛地將信紙拍在桌上,爾歡嚇了一跳,剛想開口詢問自家主子,就聽門外傳來了緩竹的聲音:“主子?主子?”
君言眨了眨眼睛,曼聲道:“什麼事?”
緩竹的聲音裡像是有些焦急,她湊在門邊上,提醒道:“皇上來了,已經在前廳了,主子您裡頭……沒什麼事兒吧?”
君言聽完這話,下意識地捏緊了手裡的信紙,眉宇間透著慌亂。
她胡亂將信紙塞回信封,掃視了一眼內室,也沒見著安全藏東西的地方,這會兒子把信紙燒了,又會留有痕跡。
時間容不得她多想,她彷彿已經聽見了齊縉的腳步聲,一陣一陣的往這裡傳來,她將信往爾歡懷裡一塞:“收好。”
爾歡接了命令,連忙將信紙塞回袖子裡,有些心虛的捏著袖子垂著頭,跟在君言後頭。
這一系列動作剛結束,內室的門就被推開了:“言兒?”
君言強扯了個笑意,緩步上前拉住了齊縉的手:“皇上怎麼突然來了,也不傳人報個信,臣妾這兒剛從雲妹妹那兒回來,什麼都沒準備,連皇上愛吃的芸豆卷都沒備上。”
齊縉搖搖頭,示意她不必在意這些:“不過是個芸豆卷,瞧把言兒急的,難不成朕來你這兒就為了吃個芸豆卷嘛?”
他說著猶自笑了起來,抬手親暱地颳了刮君言的鼻子,瞧見了她身後的爾歡:“今兒個怎麼是爾歡在裡頭伺候?這小猴子不都在外間候著的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的,君言的心裡還是蕩了一下,勉強穩住心神,開口道:“昨兒個夜裡是緩竹值的夜,今兒臣妾早上起來的時候,瞧她像是有些勞累的樣子,就讓她不必進來跟著伺候了。爾歡跟了臣妾也有些時候,知道臣妾脾性,總比下游一些不知事的小丫頭好,就叫了他進來伺候。”
她頓了頓,像是試探性的補了一句:“怎麼?皇上覺著這樣不妥嘛?”
齊縉有些怪異地睨了她一眼,隨手找了個太師椅坐下,一手扣了扣案几,示意爾歡上茶:“哪裡?朕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
君言鬆了口氣,招招手,讓緩竹也進了屋:“皇上是喜歡緩竹伺候?那臣妾就把她喚進來了。”
“誒?不必。”齊縉愜意地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氣:“言兒體恤下人,因著朕再喚她進來,豈不是做了惡人?緩竹,今兒就放你一天假,下去歇著吧。你們主子自有人伺候著。”
緩竹剛抬腿邁進屋子,當下停了動作,欠了欠身子道:“奴婢謝皇上恩典,奴婢告退。”
她抬眸看了眼君言,後退兩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皇上的突然造訪總是讓君言有些猜不透。
不過見招拆招,在後宮裡也是一門必修課,君言早就不會把慌亂的神情放在面孔上,讓別人看地一乾二淨。
她制止住了爾歡倒茶的手,親自上前斟了一杯茶,遞至齊縉手中:“皇上還沒告訴臣妾呢,怎麼突然就來了臣妾這兒了?”
像是一般家常的話一樣,爾歡垂著頭和霂佑並排站著,無視了霂佑在一旁的擠眉弄眼。
齊縉從來不關心底下奴才的小動作,自然地接過君言遞上來的茶盞,輕啜一口,唇齒留香,滿意地點點頭道:“這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