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了垂首,輕輕微微地低低對自己說了句,“我情深如篤,他卻笑我、罵我、踐我……”
他看著她慢慢抬額,一眼薄涼的笑,聽得她一字一句、嘎聲如甕,說,“阿緣,你不是一直要那合約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藏在哪裡了嗎?你昨天不走的話,我也本是想給你的。現在……我便把那東西還你,好證明我……‘愛你’之心。”
只見她手一抬,頭上幾個漂亮的髮卡落地,迸到地上四跳,那幾個水晶髮卡是他挑了送給她的,現在竟被她就那麼不屑地扔到地上去了,此刻好像有什麼一下下敲在他心上,悶疼。
她一頭如瀑的長卷發散下,映襯著她那張紅白相染的臉,簡直像個女鬼。
一團小紙滾到床沿,她青白的手指拾起,看著它,咯咯笑起來,冰冷似霜的目光刺向他,第一次,他覺的其實她是個冷到肌骨裡去的女人。
她利落地抬起手,重重甩出去,那紙正掉到他腳邊,他瞥了一眼,又看向她,只見她一面笑,一面流淚,“喏……你心心念念要的東西。我說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東西給了你,現在要殺也好,不殺也罷。阿緣,以後……我們便這樣罷。”
*
ps:求荷包啊,求花花啊,各種求,乃們覺得好,記得要打賞哇。(某雲心痛ing……)
086 心疼(一更 3000+四少告白 必看)
更新時間:2012…5…30 14:24:49 本章字數:3355
說罷,安然自己替自己按了呼叫器,然後慢慢躺下,依舊側趴著睡,把臉埋進枕頭裡,淚卻如外面的雨下不停,反手將被子拉高,蓋至頭上,將整個身子裹住,至少可以不再這麼冷。
她那時想,站在那裡的那個男人只是肖遠睿,不再是阿緣了吧,心裡那個能讓她感到暖意的阿緣早已隨著她丟失的記憶一起死了吧。
肖遠睿一時間愣怔住,什麼叫以後我們便這樣罷?這樣是哪樣?突然他不敢想……
他渾身微顫著,不知是憤慨還是心痛?
他的目光慢慢往下移,落到散在地上的髮卡,緩緩佝下身,蹲得很低很低,一個一個將它們撿起,因為被用力摔了,其中有四個髮卡上鑲著的藍色心形水晶不知掉到哪裡去了?他耐心地悶頭尋找著,一粒粒放進手掌心裡,與那個唯一完整的髮卡一齊小心翼翼揣進緊貼著胸膛的襯衣口袋裡茳。
最後才拾起那團紙,褶皺的小小紙團外,沾了她的點點血漬,那一抹紅,又痛辣了他的眸。
他輕輕一闔眼,怎麼也想不到,在那樣危急的時刻,她竟把那張紙揉成小小一團,塞進盤高的髮髻裡,論他也不一定能比她藏的好。
估莫這世上也只有安然一人能在那樣的緊要關頭還能保持這樣冷靜的頭腦了罷謀。
這時,一個護士推著小車進來,看著針頭裡滴答下的血,“哎……怎麼又不小心把針管弄掉了。”
換了根新的輸液管,讓安然把手伸出來給她插針,一看到她那隻手背嚇了一跳,一隻腫成饅頭一樣的手滿手是血。
“你手都腫成這樣了,血管都看不清了,還想插得進針?換臂彎吧。”護士微微皺眉說道,用皮筋箍住她了臂彎,塗抹了酒精,拍打了幾下,再把針插進去。
她沒說一句話,僵持著那個姿勢,悶頭安靜躺在那裡。
護士走時,小心對肖遠睿說了一聲,“用溫水給她洗洗手吧。”
肖遠睿看向床上那白白的一團,全無生氣,要不是有跟輸液管連著她的手臂,他為把她當做一具置在太平間的屍體。
他突然很想衝過去將被子掀開,看看她究竟在幹什麼,可是一抬腿,腿腳似灌了鉛般,想抬起都難。
他直直佇在那,就那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