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眼氣得要瞪出,胸腹也隨之起起沉沉,看著她那張乾乾的唇,惱恨交加地一口吻住她,緊緊含住她一雙唇,用自己的唾液在她唇瓣上潤了潤,許久才鬆開她。
“孩子是誰的?”終於,他按捺不住,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一隻手輕輕揉了揉肚子,勾唇淺笑,望著他,眸光堅定,語氣淡淡道,“如果我說是你的,你信麼?”肖遠睿一怔,看著她眸子裡的淡靜悽美的光芒,心想,真的會是他的麼?
她看到他那一絲猶疑,他還是不信呢。
她闔了闔眼,用垂下的眼簾掩住眸裡淡淡的傷感,再緩緩睜開,涼涼地牽起一邊唇角,輕輕道,“不信,不是麼?既不信,又何必問?”
肖遠睿一時無了聲,眸光深邃,又聽得她輕笑說,“果真是應了那句——情深不壽,慧極必傷。你一直希望我能再蠢一點,可我偏偏不夠蠢,所以傷得那麼深。而我曾愛你至深逾命,可終究也會有心死到頭的那天。”
“阿緣,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們就到此為止罷,這次我真的累了,你走罷。”
肖遠睿聽到“最後一次”四字時,心不覺猛的一縮,僵硬地楞在那裡,不知該何去何從?
她真的不再眷戀了,她說話時極平淡鎮定,嘴角一直掛著一抹釋然的笑意。
突然的,他很想用力摟住她,狠狠的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說出那些他討厭的字眼,也讓她能正視他。
“安然……”肖遠睿正要再說些什麼,這時房門一推,進來一個嬌豔的身影,柔柔喊了聲,“阿睿。”
肖遠睿剛想說出的話被嘎在了喉,看向安心,只見她微微拐著走過來,“你腿上有傷,不好好休息,出來做什麼?”
“我本在家裡做好了早飯,等你回來,可是遲遲不見你,打電話給你又打不通,只好打給浩南,他告訴我,安然姐住院,你正陪著她,我就過來看看了,順道帶了些吃的過來。”安心提著食盒進來,看著安然,滿臉是關心,又說道,“安然姐,對不起,昨晚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我煮了豬腳粥過來,給你補補身子。”
她在提醒著一些什麼,安然怎麼會不懂。
只是你提醒就提醒吧,也不要用你那張苦B的臉,裝作很關心我的樣子,要知道我很想吐呢。還有我也知道你跟肖遠睿相互關懷,情深意濃,只是也別在我面前唱啊,很讓我倒胃口呢,即便她真的餓,也被噁心飽了。
此刻,安然心裡燃起了鬥志熊熊的火焰,讓她看著到自己這般虛弱可憐的樣子,她不得意死了,那麼她偏偏不教她稱心如意。
安然瞥了一眼她的食盒,笑著道,“安心,一直忘了告訴你,你煮的皮蛋瘦肉粥很難喝,同理,你的豬腳粥也好喝不到哪裡去。況且,上次我喝了你一杯茶,就差點被人強|奸了去,我不知道你這粥裡會不會又放了什麼藥?這粥,還是你留著自己喝,或者你跟肖二少一起喝。”
在安然說最後一句時,肖遠睿的眸光忽的一暗,怒氣悶悶騰起,他恨討厭她把他與安心綁在一起。
安然瞥了瞥肖遠睿,他那一雙黑眸惡毒地瞪著她,估摸是因她諷刺了安心,心疼他心愛的女人了,反正我又不氣,你就一個勁地憤怒去吧。
安心委屈地看了看肖遠睿,淚意朦朧,用弱弱的口氣說,“看來安然姐不歡迎我,我還是走吧。”
安然心裡正想,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光速有多快,你就給我滾多快,總之立馬在我眼前消失,看著傷人眼球。
“既是不歡迎,還留在這裡幹嘛?”肖遠睿總算幫安然說出了心裡話,劈手奪過安心手裡的保溫桶,狠狠摔進離安然不遠的垃圾桶裡,拽著安心,大步往門外走。
安心尖細的眉梢瞄了瞄安然,露出洋洋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