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過了多久,月含羞哼出聲來,醉傲峰冷冷地道:“你醒了嗎?”
“我還沒有死?”
“是的。不過快了。”
“你又救了我,看來我又得在這裡養傷了。”
“你……”
“別耍賴!你說過,我傷好了才讓我走,現在我是重傷病人,你又要煎藥了!”
“你自找的!麻煩!”
“你……你生氣了?為什麼不說話?”
“我真後悔把你帶回來,讓你那樣死豈不如你心願。”
“但你還是救了我。”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下不了手?”
“不是!”
“知道就好!為什麼死纏著我不放?狼牙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只想證明給你看,孤獨與寂寞將不再陪著你,不再屬於你。”
醉傲峰突然回身抬起月含羞的下巴道:“小姑娘,你什麼也改變不了!”
“是嗎?”
“對!”
“我不想改變你!只是想聽你說話的聲音。”
“別再裝天真,傻丫頭!”
“不!我叫月含羞!從昨天起,我已經叫這個名字了。現在是,將來是。”
“我怎麼會容忍你!”
“咯……醉哥哥!你認輸了麼?咯……”
“你剛才叫我什麼?”
“咯……,我聞到一股好香的味道。”她起身朝香味飄來的方向摸去。
醉傲峰道:“你別碰它!”
“為什麼?”
“那是酒!”
“酒?我要喝酒!”
“你喝的應該是藥!”
“可藥很苦,還是喝酒,酒香。”
“不行!”醉傲峰走過去一把按住酒罐子。
月含羞努起小嘴道:“你好嚕囌哦!我要喝酒!”
“不行!”
“不嘛!我要!”
“不行!”
“我要!我要!”
醉傲峰自言自語地道:“我為什麼要管你?”他咬著牙,看來是逼急了,他道:“麻煩!”然後眼睛一亮,換了一個口氣,平緩地問道:“你剛才說‘要’是不是?”
“是!”
“好!”醉傲峰猛地一把抱起月含羞,將她摟到床上,然後動手解她的衣服。
月含羞尖叫起來,打著醉傲峰道:“你幹什麼?住手!住手!”
“你不是說‘要’麼?我成全你!”
“不要!不要!”
“再說一遍!”
“不要!不要!不要!”
“真的確定了嗎?”
“不要!”
醉傲峰鬆開手,月含羞立即拉好自己的衣服,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醉傲峰大聲道:“睡好!把被子蓋上!”月含羞乖乖地照做。醉傲峰轉身道:“麻煩!”
“壞男人!”
“嗯?說什麼”
“沒,沒什麼!”
“哼!”醉傲峰走出了小屋。月含羞聽到腳步聲遠去,方才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她咬著自己的紅唇,竟偷笑起來,臉上泛起紅暈。她猛地用被子蓋住頭,還在偷笑。
過了數日,月含羞脖子上的傷口漸漸癒合,她的傷一好,醉傲峰又將要趕她出谷。醉傲峰在草地上練劍,狼牙追著蝴蝶瞎跑。山谷裡開滿了野花,月含羞真不捨得離開這裡。但霸佔了醉傲峰的床已半個月,那傢伙天天只好睡樹杈上。有個叫嘟嘟的小松鼠討厭他整天堵住自己的家門。一大早就愛鑽進醉傲峰的衣服裡將他撓醒,要不就用松果把他砸醒。醉傲峰拿這個小傢伙沒辦法。看來是時候將月含羞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