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會逗男人喜歡,還會什麼?”
“哼,殺人,”她狠地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傳說中玄天閣的主人究竟長什麼鬼樣,成天帶著這冰冷的面具。”
她掙脫開他,伸手向他的臉上抓去。他急忙躲開,“你會武功?你究竟是誰?”他隔著面具,嗓音低沉。
她拔出佩劍,在蹩腳的房間裡,她步步緊,他節節退讓。“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他笑道。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她回敬。
他伸出右手,兩指夾住她的劍,勁道太大,她竟拿它不起。棄劍收手,她凝全身之力,眼看就要一掌打在他的胸前。他就勢接了那一掌,拉她入懷,“花魁娘子,”他笑道,“你竟要謀殺親夫麼?”
“誰是你娘子,好不要臉!”她恨恨道。
“我們可是從小訂親,名正言順的夫妻啊!”
“胡說什麼,”她欲離開,可他將她的手鉗住,她竟動彈不得。
“你的武功修為可不怎麼樣啊!娘子!”
她羞愧難當,身為幻境仙宮的聖主,她自認武功修為不比誰遜色多少,她對他竟奈何不得。
她跺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他吃痛鬆手,她趁勢飛身開來,鑽出窗外。
玄天閣是大幫,各國各地皆有幫眾,各地幫眾又有內務使負責轉達上面的意思。而玄天閣的主人,更是神秘莫測,出行必帶一青銅面具,無人得見其真容。
幻境仙宮歷來與之交好,每一代的聖主都必遵古訓,與之成婚,修煉所謂合歡劍。今天一行,本是想見他真容,沒想竟被他小瞧了去。
第八章 池面冰初解
宋朝大殿之上,宋太祖宴請群臣,“這李煜當真是個沉迷女色的主,德輕志懦,非人主才,我說朝寒郡主出馬一定馬到功成,你們還不信。”
“是啊,是啊,”大臣們紛紛附和:“這次多虧了郡主送來的南唐地圖,又詳細告知李煜言行,還在茶裡下了藥,除去了他的心愛之人周後,我們才會勝的如此輕鬆啊。”
朝寒坐在席上,蹙著眉,看不出悲喜。她看著這些阿諛奉承的人,簡直可笑至極。她會在意這宋太祖賞的那些花花綠綠的奇珍異玩麼,她知道,她要的決不僅僅是這些。她要殺了那大殿之上高高在上的君主,是他在意自己的父親功高蓋主將父親秘密處死,封她一個郡主不過自欺欺人,他以為,她還會是那個單純至極的小孩麼。
她又想起他的話:“我第一次見你,是你看見我和女英在畫堂南畔說話那次,你還落了團扇。你伏在桌上,念我寫的詞,眼神嬌媚,身形清麗,行事不似一般丫頭,便叫人私下去查了。我總不願相信,你竟是宋人,而且還極有可能是宋太宗派來監視我的,只是,那時,你中了噬心散,是慢毒藥,你知不知道。”
“朝寒,李煜新寫了什麼?”
她晃過神來,手裡的酒灑了,沾溼她的衣袖。早有多事的太監拿了李煜的新詞,呈了上去。
一首《浪淘沙》
簾外雨潺潺,意闌珊,羅衾不賴五更寒。
夢裡不知身事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去也,天上人間。
一首《虞美人》
風回小院庭蕪綠,柳眼相續。憑闌半日獨無言,依舊竹聲新月似當年。笙歌未散尊前在,池面冰初解。燭明香暗畫樓深,滿鬢清霜殘雪思難任。
“哼,”皇上勃然大怒,“我本想你若無他心,就留你一條命,賜他毒酒一杯,馬上讓人送過去。”
“皇上,”朝寒急道,“他還有用,留著他好時時證明您的英明大度,讓天下人知道我們的國君是仁君;又何樂而不為呢?”
“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