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在大理石鋪設的路面,夜已靜謐,只剩下釵落的叮叮噹噹的聲音迴響天地。
究竟是誰在算計著誰,誰又是這場戲的始作俑者,誰又是這場戲的最後贏家,雖然還沒有搞清狀況,但是孟思雨心中已經有了思量,既然要設計,那麼就讓命不久矣的我來看看你們究竟有何本事吧。
“夫人,夫人,你在哪裡?”
“是採菊的聲音。”孟思雨猛地回頭,感覺樹林中有人影晃動,定眼望去卻是風聲乍起,樹枝凌亂,想來是自己警覺過度以至於神經錯亂了,孟思雨搖搖頭,“哎,別再還沒阻止神經病下手,自己就先變成神經病了。”
“採菊,我在這裡。”
採菊尋到聲音,立刻飛奔過來,提著的紅色長方形燈籠放在地上,折射出淡淡的紅光。“夫人,您這是怎麼了?王爺已經回到書房了,卻不見夫人歸來,奴婢擔心啊。”
孟思雨勉強擠出笑容,安慰道:“擔心你個毛線啊,在王府還能丟了?只是一時間貪戀夜景,不小心滑了一跤而已。”
“那有沒有摔壞?”採菊又是一陣緊張得左看右看。
“安了,我是誰啊,無敵小金剛,身子硬朗著呢,走起。”孟思雨扶著採菊的手強撐著起身,不免臀部傳來的疼痛讓她嘶了一聲,心道,這孟思琪下手也太狠點了,想必那孟思怡也不是什麼好餅,怎麼攤上這幫姐妹呢,家門中的不幸啊。
孟思雨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寒露閣,身心疲憊的打算沐浴之後就好好睡一覺,想必明天晚宴是一場硬仗,好吧,說是古人之間相互攀比的也不過是詩詞歌賦,琴藝歌舞,恕小女子無才了,若是這個年代興發放獎盃,定會給自己發放一個最佳新人表演獎,最佳歌舞獎,最佳古箏獨奏獎等等,總之,小女子是不會承讓的,想讓本姑娘吃虧,吼吼,你們就等著大跌眼鏡吧。
嘶嘶,夢想永遠都是遙遠的。
孟思雨被採菊扶著進入一盆,一坐下臀部便傳來鑽心的痛,打擾了她所有的美夢。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只恨自己怎麼突然有些想起某人的懷抱了呢?孟思雨側臥在床上,看著滿滿的月光灑滿一地,樹影在風起的時候晃動著身姿,好似在翩翩起舞,孟思雨啊孟思雨,你究竟是犯了何等的錯誤,才會在這世上一波三折呢?
漸漸的,睏意漸濃,緩緩的合上眼睛。
“七弟,你要怎麼辦?”冷逸凡瞬間做在客桌上倒了一杯水,喝了。
冷辰嘯走上前,將孟思雨身旁掉落的被子向上提了提,並且體貼的給她蓋好,“不知道,明天自會見分曉。”
“可是。”
“三哥,皇上那邊有韓柔雨就夠了,別小看這個女人,裝柔弱可不比這傻姑娘差到哪去。”
“七弟的意思是,孟思琪。”
“背後是誰,你我都清楚,只是那人應該已經到了京城。”冷辰嘯滿臉的憂傷,望著甜甜睡去的孟思雨,心中自是有萬般懊悔也化為無力,既然已經將她捲進這場是非中,那麼就盡全力保護好她就是了。
“那孟思雨呢?”
“只怕她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那韓柔雪怎麼辦?”
“三哥,你的問題太多了。”冷辰嘯望著空中的圓月,有點不知所以,孟家的人,究竟是孤注一擲還是到處撒網人心不一,明天的晚宴就是最好的答覆。
冷逸凡嘆了口氣,挫敗的低下頭,“真服了你,總有理由為孟思雨開脫,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三哥,不覺得她很可憐嗎?”
冷逸凡乍眼看去的瞬間,冷辰嘯沉靜優雅端坐在床邊的木櫃上,彷彿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面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緻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