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們吃驚的看著二皇子手指的方向,二皇子指的人是炎修羽。
看衛兵遲遲不動,二皇子惱怒道:“他大庭廣眾,毆打本皇子,還傷了搭救本皇子的人,立刻將他關入死牢,擇日斬首。”
二皇子氣急敗壞,連連跳腳,場上卻沒有一個人聽他的命令。
太子微微一笑,道:“快來人,將二皇子扶回去好好休息。”
場上僵持的局面立刻得到了紓解,幾名太監迅速上前,止住了在地上怒走的二皇子,押著不服的他朝外走去。衛樵也被幾名機靈的衛兵綁上繩索,帶到一邊去。
見場面得到控制,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甚至還有一名老大臣哈哈大笑,上前拍著炎修羽的肩膀:“炎小王爺,你的槍法不錯,可是字還要再練練,不要辱沒了你鶴山樂家之徒的名聲。”
頓時不少人都發出了鬨笑聲。炎修羽寫在衛樵身上的字,的確是不怎麼好看。
炎修羽卻半點笑不出來,他滿心都是方才二皇子說的話,太子竟然那麼囂張,對他的清歌下手,怪不得清歌生病了,想來根本不是昨晚海娜珠夜闖她閨房,讓她受到驚嚇,而是太子的所作所為,讓她受到了驚嚇才對。
這時,一雙手搭在炎修羽肩頭,炎修羽回頭一看,是太子。
太子滿臉誇讚的看著他,大笑道:“炎小王爺,為你這槍法,我們當浮一大白。來人吶,將鳳凰臺上收拾乾淨,今夜孤陪炎小王爺宴飲到天明。”
炎修羽絲毫沒有被太子的賞識打動,他的一顆心,現在全飛到了鳳藻宮中。他寧肯一輩子都不嘗一口美酒,只想要他那個精神百倍的清歌回來。
“殿下,太晚了!”炎修羽不動聲色的對太子道:“殿下身子寶貴,怎能通宵達旦宴飲,臣今日不勝酒力,方才的舉動,也是酒意上腦,才做出來的,萬忘殿下贖罪。”說著,炎修羽跪在一片血汙的地上,重重的給太子行了個大禮。
如果可以,他想要立刻帶著他的清歌走的遠遠的,永遠也不見到太子這張令他噁心的臉。
太子嘆口氣,唏噓道:“真是可惜!不過既然炎小王爺想要回去休息,孤也不能強攔著。來人吶,送炎小王爺回去。”
目送炎修羽離開後,太子目光中的黯色越來越重。
方才炎修羽的表現,實在驚才絕豔,只怕他的槍神大名,明日就要傳遍京城裡的大街小巷。
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為他所用,不如殺掉以絕後患。眼下看來,炎修羽倒是聰明的緊,今日聽到二皇子口出不遜,雖然知道很可能二皇子說的是真的,憤怒無比,但還是選擇了怒打一頓二皇子洩憤,而不是對他這個太子下手。
狡兔死,走狗烹。
但炎修羽是一面雙刃劍,留下來,尚可以壓制那些歸順的蠻人,殺掉了反倒不好。
對炎修羽,他要再觀察觀察,再決定他的去留。
帶著一眾浩浩蕩蕩的侍從,太子緩步回了儲秀宮。
才進了宮門,一個穿著桃紅色衣裳的女子就撲了過來,嬌滴滴的對著太子喊道:“太子哥,人家可算是等到你了。”
太子聞著懷中女人身上濃郁的薰香味,心中一陣厭煩,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甜膩,他屏住鼻息,寵愛的摸了摸元芊芊的頭髮,道:“芊芊為什麼還不睡?”
“太子哥,昨天人家叫朱六寶給你傳話,想讓那個太醫院新來的歐陽少冥給我治病,可是今天人家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御醫,人家好著急。太子哥你最疼人家了,肯定是朱六寶那個死太監沒告訴你。我們要不要打他板子!”
太子溫柔的笑道:“傻芊芊,朱六寶已經告訴我了。只是有一事你不清楚,歐陽少冥在草原上曾被北蠻兵打傷,僥倖死裡逃生,身體一向不好,他並不是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