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立刻知情知意告退,朝外走出。
門外,桃兮氣喘吁吁的和碧苓一起,帶著一眾捧了東西的太監跑過來。
見了嚴清歌帶著如意正從宮門裡出來,碧苓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色。
她們還是來晚了,根本不知道嚴清歌和水太妃說了什麼。
她狠狠的瞪視了一眼桃兮的背影,皇后一聽嚴清歌去了水太妃處,立刻叫人挑了幾樣禮物,讓碧苓快點趕上去,藉著給水太妃送壽禮的由頭,繼續監視嚴清歌。可是桃兮卻絆著她,說太子殿下肯定也要給水太妃送禮物,叫碧苓等一等,這麼一等,黃花菜都亮了。
桃兮對來自身後的兇光一無所知。
嚴清歌的心情非常好,她對著碧苓和桃兮嫣然一笑,心裡明知這兩人肯定明爭暗鬥了一番,所以才來的這麼晚,但面上恍若不知,只笑著提點道:“水太妃乏了,剛歇下。”
給水太妃送壽禮,當然要當面送,可是自從太后過世,水太妃便成了宮裡輩分最高的人,她們當然沒那個膽子喚歇息的水太妃起來,只能在水太妃的宮中苦等她歇息完畢。
帶著如意,嚴清歌一身輕鬆,回到了鳳藻宮。
嚴清歌來到鳳藻宮後,還是頭次主動出去。之前雖有到過一次儲秀宮赴宴,又參加了一次上元節會,可都不是她主動要去的,所以,她的行蹤很快就被有心人告知了皇后。
海娜珠閒不住,更不喜歡呆在屋子裡,幾乎每天都搬著凳子坐在門口,時坐時站,嘰嘰喳喳的和來往的人說話。這些時日來,她的大周話說的倒是一日千里,除了還帶點口音,平常交流是沒問題了。
她一眼看到嚴清歌,眼睛一亮,打招呼道:“呀,清歌,你去了哪裡玩兒!”
對海娜珠,嚴清歌是有多厭惡,就有多厭惡。雖說學會了大周話,可是她腦袋裡,裝滿的還是草原上的做派和念頭,擰都擰過不來。
她一點兒不覺得自己對人宣揚要嫁給炎修羽有什麼不對,在她看來,世上的好男兒,就該有很多妻子,這些妻子之間也無所謂尊卑。哪怕是親姐妹,親母女,嫁給同一個男人,都是沒有問題的,何況是兩個陌生女子呢。
對她這種想法,教導她的兩個姑姑暗地裡說過很多次,甚至罰她背過《女戒》和《女四書》,都沒有用。因為海娜珠根本弄不明白那裡面的大周文字是什麼意思,就算姑姑們解釋,她也是聽了個似是而非,轉眼忘到腦後。
想讓海娜珠學會大周的規矩利益,無疑是天方夜譚。怎麼能指望一頭狼學會吃草呢?
嚴清歌維持著禮貌的笑容,點頭道:“去了水太妃那裡。”
“水太妃是誰,她那裡好玩麼?我早上出去御花園散步,遇到了四皇子。我身邊的宮女都說四皇子長得好看,但我還是覺得,丘偊王最好看。”海娜珠與有榮焉的說道。
儘管海娜珠是在誇炎修羽,但她那種跟誇自家東西一樣的語氣,讓嚴清歌心裡很不舒服,她面色冷了冷,道:“我還要回去繡花,海姑娘慢慢玩兒吧。”
一聽嚴清歌要繡花,海娜珠就不跟去了。
她雖然喜歡大周人精美的繡品,但是讓她坐下來繡花,是絕對不可能的,光是捏著針在凳子上坐滿兩刻鐘,她就要昏倒了。她更喜歡屋外的新鮮空氣,和能隨時走動的自由。
回屋後,屋裡難得靜悄悄的,沒有桃兮和碧苓在,如意活潑了不少。她對今天發生在水太妃宮裡的一幕不太瞭解,問嚴清歌道:“小姐,為何水太妃見了您繡的那副觀音像就肯見您了?如意弄不明白。”
嚴清歌笑著道:“皇后娘娘的寢宮裡掛了幾幅畫軸,上面有一副,是太上皇年輕時候穿著鎧甲的畫像。”
嚴清歌有幸進過幾次皇后的臥室,但如意並沒有資格進入皇后寢宮中。如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