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出宮了,老奴沒記錯的話,嚴小姐是九月初五的生辰,對不對?”
嚴清歌嘆口氣,道:“姑姑說得對。只是女子過了十五歲,許有人家,便能行及笄禮……我的及笄禮,卻被推到十五歲最後那日過……”她聲音越來越低,皇家要想找藉口,多得是理由。
她隱約擔心著,即使到了明年九月,皇家也能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一再的推遲她的及笄禮,讓她繼續留在宮中。這也是她迫不及待要和水太妃合作的主要理由,她要為自己謀劃一二,絕不能如此被動。
霞紛這些天對嚴清歌越來越瞭解,知道她心思和一般女孩兒不同,這時候空口白牙說安慰的話,對她是不起用的,能讓嚴清歌放下包袱的唯一辦法,就是找出幫她解決問題。
“嚴小姐聽老奴一句話,也不知老奴講得對不對。有句老話,叫做旁觀者清,身處皇宮這大棋局裡,有時候,什麼都不做,等著棋盤外的人神來一筆,比什麼都強。”
嚴清歌知道霞紛暗指讓她等炎修羽來救,但炎修羽打仗也許很棒,對戰場外那些看不見的博弈,就沒那麼在行了。不然也不至於握著收復北蠻的大功,但至今都沒收到什麼封賞,反倒處處受制於朝廷。
她自個兒知道自家事兒,這方面,還得她來謀劃才行。
見勸不動嚴清歌,霞紛知情知趣的閉上嘴,只聽嚴清歌吩咐。
嚴清歌微微閉著眼睛,思慮了好久,才問道:“姑姑,太子吃的那些加料的飯菜,停一兩頓,會不會讓藥效暫時消失?”
霞紛搖搖頭,道:“不會的!藥效要想消失,起碼也要三天。”
“水英的飯菜,我記得很久前就被膳房的人單獨做了。她的藥應該停了有幾個月了吧。”嚴清歌盤算著,心裡有了主意。
“嚴小姐,這可使不得!若是這件事暴露,太子查來查去,一定會查到膳房裡。宮中可沒有法不責眾一說,到時候膳房的人只怕全要被換了個遍兒。”霞紛擔心的勸著嚴清歌。
雖然她也想讓水英懷上身孕,可是將膳房裡水太妃培植多年的勢力連根拔起,卻是太得不償失了。
嚴清歌微微一笑:“如果說,他懷疑不到膳房,或是懷疑了還沒法動膳房呢。”
“嚴小姐什麼意思?”
“我家有一本古書,上面記了女子受孕的最佳日子。太子現在似乎最寵愛那位碧縈,撿著碧縈受孕日子前三天,將她和太子的藥物都停了,待過了那三天,再補上。”嚴清歌說道:“不但如此,除了碧縈,其餘太子有可能寵幸的女人,受孕日前三天時,都要給她們和太子斷藥。”
那本書倒不是偽作,且因為太過偏雜,又不顯眼,沒有被海家賣出去,後被嚴家取了回來。
重生前,嚴清歌幾乎沒有和朱茂同房過,她能夠每懷必中,就是那本書的功勞。
霞紛倒吸一口冷氣,嚴清歌是計劃將太子院裡的水攪渾,水英就算懷上身孕,也沒人會太注意了。
太子院子裡的女人們,來歷非常雜,有的是大臣之女,有的是皇親國戚,有的則是皇后或皇上賞下來的,還有幾個是自己找機會爬上太子床的,背後有誰的勢力還不清楚。
一個女人從懷孕到發現懷孕,短的要半個多月,長的要近兩個月,真正能確切診出身孕時,至少要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子方可。
太子是很重視規矩的人,即便不喜歡哪個侍妾,也不會表現的很明顯。除了因為特殊原因才抬進來的嚴淑玉外,其餘的侍妾們每隔一段時間,總會輪番侍寢一遍。
不用嚴清歌的那個法子百發百中,只要有一半兒管用,霞紛就有能力讓這些女人中大半兒懷上身孕,到時,這件事就變得萬分複雜起來。
可想而知,兩個月後,太子的院子裡會有多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