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弓箭上的弓弦。
這兩種東西猛一看不都是一根線形的東西麼?但實際上絕對是不一樣的。
他的清歌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炎修羽貪戀的吸著鼻端她身上的香味,一顆心卻是沉甸甸的。
“羽哥,我好想你。”趁著旁人還沒圍過來,嚴清歌的大眼裡全是委屈,對著炎修羽嬌嗔的說道。
“我也好想你。等我!”炎修羽心裡一陣兒不好受。
“耐心等舅舅,他有辦法。”嚴清歌小聲又含糊的交代一句。炎修羽的眸子微微一縮,不動聲色的握了握嚴清歌的小手。
就這麼一小會兒,旁人都趕了過來,嚴清歌和炎修羽也分開了,方才兩人擁抱的一瞬,就似所有情不自持的男女一般。只有那幾名太監略帶懷疑的看著炎修羽和嚴清歌,覺得他們一定揹著自己交流了什麼。
“來亭子裡說話。”炎修羽微笑著給柔福長公主行過禮,牽著嚴清歌的手朝亭子上走去,落落大方,完全無視那幾名太監好像要將他們身上燒出個洞一樣的目光。
柔福長公主對此也恍若沒看到一樣,被兩個丫鬟服侍著,斂步上了亭子臺階。
儘管有人看著,但炎修羽早就習慣了所有的舉動都暴露在旁人目光下,只將那些看守的人當做空氣,旁若無人的和嚴清歌說著話,甚至連柔福長公主都淪為陪襯。
嚴清歌見他這麼重視自己,一時間,覺得這些時日吃得苦都值得了。
“清歌,來,我給你摸摸脈。這些時日在宮裡面無聊,我學了些醫術。”炎修羽淡淡道。
嚴清歌乖巧的伸出一截皓腕,放在石桌上,炎修羽似模似樣的將兩根手指搭在她溫熱的面板上,黑長的睫羽微垂,過了好一會兒,又換了她另一隻手摸。
“你最近沒有好好吃飯!”炎修羽盯著嚴清歌,說道:“你的胃本就不好,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
嚴清歌沒想到他竟然真能診出些什麼,著急辯解道:“不是我不肯好好吃飯,是前些日子熱,我有些苦夏。”
“胡說!我摸你的脈象,你前段日子飲了酒,催吐過,何必找苦夏的藉口!”炎修羽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面上卻時一本正經。
嚴清歌的手指輕輕一動,在炎修羽的手腕上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哪裡會診病,根本就是有人一直在給他通風報信,告訴他嚴清歌的情況。上回嚴清歌飲酒催吐,是歐陽少冥的手筆。再聯想到炎修羽現在學醫術,必然不會是簡單的自己看看醫書,怕是叫了御醫院的人指教,而歐陽少冥又是御醫院的院正,一切變能說得通了。
嚴清歌咬緊素唇看著炎修羽,微微嘟嘴道:“只是飲了一小杯酒,有什麼大了。若不是苦夏,我也不會吐呢。”
見她將頭騙過去,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炎修羽急忙哄了哄,明明知道是在做戲,可是生怕她真的不高興了。兩人只有這麼短短的一會兒時間,他不要看著他的寶貝難過,哪怕是假裝的都不可以。
柔福長公主給晾在一邊兒,半句話都沒說上,索性只是將目光朝亭子外四處打量,似乎在欣賞著夏末的風景一般。
嚴清歌心裡柔情似水,跟炎修羽小聲竊竊私語,一副快要化了的樣子,倒是很出柔福長公主意料之外。
這些時日,嚴清歌越來越脫離掌控,讓她這個做嫂嫂的,未免多想,甚至使了一些不該動在自己家人身上的手段。
現在看來,嚴清歌的心中,還是隻有炎修羽。早知如此,她今天絕不會交代下去讓人辦那件事了……
她心中的後悔沒什麼用,現在的嚴記繡坊,已經亂成了一團。
丫鬟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翻箱倒櫃聲,呵斥怒罵聲,乃至瓷器落地的噼裡啪啦聲,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