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折斷,只留下扇柄,當做長武器,舞的虎虎生風。因為有一些武術底子在,暫時還沒有受傷。
炎修羽大喝一聲,拳頭直撲那白衣男子的臉。
這白衣男子似乎背後有眼睛一樣,猛地一回身,和炎修羽鬥了起來。
他的功夫極好,甚至比起炎修羽,也只差了一籌,兩人一眨眼就過了十幾招。
眼看這白衣男人被炎修羽纏上,他的同伴揮舞著手上的大刀,來給白衣男子解圍。
嚴清歌在臺下看的揪心無比。
守衛在祭臺附近的禁衛軍,不過是十幾人,若真論起功夫,不過稀鬆平常。
今日的祭天,也是允許百姓管理的,但是他們只能在非常遙遠的外圈兒,在那兒,基本上看不到皇帝的臉,只能影影綽綽看到祭臺上有人在動作。
為了防止百姓中夾雜心懷不良之人,大部分禁衛軍都被派到了外圈兒,那裡的守衛倒是多,可是他們一時半會兒也進不來救駕。
這些刺客有的混在祭天的皇族貴胄中,有的則竟是從那批跪在祭臺前的俘虜裡竄出來的,可見這批參加祭天的人裡,有著內賊,這件事,是早就策劃好的。
“寧王妃娘娘,你走不走。”一名貴婦驚慌失措的拉了一把嚴清歌的袖子。已經不止一名貴婦人逃走了。
皇帝身上噴出來的鮮血,染溼了他的衣服,也讓下面一些大臣和女人們嚇壞了。連皇帝都敢殺,何況他們。
尤其是不知是誰將前面跪著的俘虜的繩子一個個解開了,那些蠻人早知道自己是要被殺死的命,忽然得了自由,自然會拼力搏殺,妄圖找出一條出路。
這些不肯歸降的蠻人們,在草原上都是以一當十的勇士,即便被關了很久,身上的殺性還是不小,只要見到大周人,一拳一個,一會兒時間,就像是潮水一樣,將本來已經有模有樣開始殺退刺客的大周官員砸倒一大半兒。
登時人心惶惶,許多人都準備溜之大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嚴清歌搖搖頭:“你們走吧。”
她反倒朝前走了一段距離,離祭臺更近了。
目光一掃,嚴清歌看到地上一面被踩的全是腳印的明黃色皇家旗子。
她腳尖一挑,將旗子跺了起來,握在手裡。
旗杆是用非常結實有彈性的粗白蠟木做成,嚴清歌將旗面嚴嚴實實纏裹在旗杆一頭,當做握手之處,另一端舉在身前,毫不猶豫的朝著蠻人們衝了過去。
已經很久沒有練武了,嚴清歌的手卻一點都沒有生疏。
她身形靈巧,白蠟木的旗杆被她舞成一條毒龍,或點或戳,每一下都命中蠻人的要害。她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好幾次猛然回杆,將幾名想要從背後偷襲的蠻人硬生生戳的就地打滾,躺下起不來身子。
臺子上,炎修羽好歹護住重傷的皇帝,他自己卻被幾十名蠻人密密麻麻圍住,因為沒有武器,打的頗為艱難,無暇他顧。
嚴清歌卻是仗著有這麼一隻旗杆,突入敵後。她的目光焦急的搜尋著,終於找到了水英。
水英一手拉著一個孩子,被五名身著大周官員服裝的大臣護在身後。這五名大臣裡有三個應該是武官出身,身形孔武,並沒有叫水英受到任何傷害。
嚴清歌幾下閃到這兩人身邊,幫著他們抗敵。
水英見到嚴清歌,卻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清歌,你快去救晟兒晟兒還在皇后娘娘那裡。”
嚴清歌一驚:“皇后娘娘那邊難道沒人幫助麼”
“他們在那邊,你快去千萬不要完了”水英一推嚴清歌,淚水長流。
嚴清歌見她難過成這樣,見這幾名大臣武藝不錯,已經護著水英母子三人在慢慢朝外挪了,立刻道:“那我去皇后娘娘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