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歌全然不知道丹鶴離開的訊息,她只一心一意的繡自己的花。
柔福長公主知道丹鶴從炎王府側門悄悄離開後,嘴角勾上了一絲笑容。這丹鶴看起來是個有腦子的,其實是最笨的一個,連賣身契都沒有朝主家討要,就這麼上路了,還真是意外的好騙呢。
她哄了哄跟前已經開始牙牙學語的炎靈兒,笑眯眯道:“我們靈兒長大,一定要聰聰明明的呢。”
炎王爺恰好進了門,看見愛妻和女兒正在收拾整齊的大床上盤腿坐著玩耍,笑著迎上來:“要不要出去花園裡坐坐。”
柔福長公主溫柔的看了炎王爺一眼:“還不要了,府裡面的探子不少,我只能保證咱們身邊的人是乾淨的。”
炎王爺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將柔福長公主抱在懷裡:“委屈你了。”
“該委屈的是你,娶了我,讓你白受那麼多牽連。最近四皇子又找上門了沒有”柔福長公主柔情似水的說著。
“我來正是和你說這件事。四皇子剛才過來,送來了一件紫色的衣服,是修羽離開家前穿的,他說如果我同意他的要求,就可以幫我們將修羽救出來。”
柔福長公主面上一寒:“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別生氣,千萬別生氣”炎王爺把妻子抱得更緊了:“他不過是狗急跳牆罷了,再過一段時間,真相自然明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太子也不是傻子,何況,我們也有後手。”
“我擔心皇兄。”柔福長公主在炎王爺的懷裡,悶悶的說道:“你別笑我,雖然人人都講,皇家沒有真情在。但我少年的時候,和皇兄相互扶持,他對我真的不錯。如果皇兄像我們猜測的那樣,我就不擔心了,但我好怕我們猜錯了。”
“你擔心他是對的,我也很擔心皇上的安危。只要皇上還在,天下就不會亂。四皇子現在鬧起來,無非就是看皇上的身體出了問題。”
夫妻兩個喁喁細語,柔福長公主忽然身子一震,掙脫了炎王爺的懷抱:“若修羽回來,看到她那個樣子,會不會和我們離心了。”
炎王爺驟然聽柔福長公主說起這個問題,也不由的覺得非常棘手。嚴清歌這個狀態,還真的是沒辦法解決。不管多少郎來看過,都說沒問題,可是偏生她對外界的事務不聞不問,毫無反應,只顧著繡花。
沉吟了一會兒,炎王爺靈機一動,道:“那個神醫歐陽少冥,好像跟修羽和弟妹有點兒交情,等事情過去,我們請那位神醫上門,給她看一看。”
時局越來越亂,隨著一則訊息的流出,不單單是京城裡的高門大戶人人自危,就是普通百姓人家,平時裡都不敢亂說話了,生怕遭遇了無妄之災。
不知從哪兒傳出來,說京城天牢裡被關押的犯人,偷偷的跑出來了幾十個。
這些犯人有罪大惡極,連殺幾十人,武力值非常高強的惡棍。也有因為叛國被關起來,還沒有徹底宣判的一批喪心病狂之徒。其,就包括靜王爺和其子弟,以及他的一些大名鼎鼎的擁躉譬如衛樵。
私底下,大家說起這回事,都埋怨在四皇子的頭上。
誰都知道,上次祭天出了大問題,四皇子主動請纓,要求徹查到底是誰敢在天子頭上動刀,結果把許多無辜的世家貴族都下了門禁,還將一直以來都管理大理寺和刑部的炎王爺撤了職。這才被人趁虛而入,將天牢裡面的罪臣和惡徒們放出來。
被他如此高壓控制下,反彈的不僅僅是逃獄的那批人,整個京城都受到了莫大的影響。
京城裡盜竊、搶劫、拐賣等等案件,也日漸的增加。連帶著物價也飛漲不少,往年吃得起細米白麵的人家,今年只能靠粗糧頂了,以前吃不上精細糧食的人家,更是粗糧都沒了。
不管以前人們有多喜歡長袖善舞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