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是麼?我聽說你們都很有才,能夠出口成章。今天是賞荷會,湖上的荷花很漂亮,但若無靜王府花匠的精心培育,是絕不能有這麼美麗荷花的。不如你們今日就應景各做一首讚美花匠的詩作,可好?”
看著嚴清歌那笑眯眯的臉,嚴淑玉心慌起來。
她現在讀的書是比幾年前多了幾本,可是還沒厲害到能當場作出讚美花匠詩作的地步。以前她倒是從落魄秀才那裡買過幾首憫農詩,但說的都是耕種蠶桑之事,和讚美花匠根本搭不上邊兒。
她身後的元念念輕巧一笑,道:“嚴小姐,我的詩作向來是不給外男看的。這裡這麼多男子,恕小妹今日不能作詩了,等改日沒了旁人,一定將這詩作奉上,給嚴小姐指正。”說完退後一步,表示自己不參與。
有了她開這個頭,剩下的才子才女們紛紛找藉口,這個說自己不擅長作詩,只擅長作詞;那個說自己昨晚受了頭風,還在吃藥,做不出好的;還有個乾脆說要去茅房,屎遁了……
一眨眼,就剩下嚴淑玉和朱茂還沒退出。
其實這一招當年寧敏芝在賞菊會的時候也用過,當就把海姨娘和嚴淑玉將的死死。海姨娘為了脫身,咬破舌頭裝暈,被白鹿書院的院長識破,丟了好大人。
朱茂雖然肚裡有幾兩墨水,又是以賦見長於四大才子的,現場寫一篇打油詩對他來說沒問題,也不會對他的文名造成多大影響。可是面對嚴清歌若寒星一樣的眸子,他肚子裡也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他於腦海中編織說辭的時候,嚴淑玉乾笑一聲,道:“姐姐,今日這賞荷會是靜王府辦的,幹嘛非要贊那花匠,花匠還不是吃著靜王府給的月錢辦事兒。這花兒開的這麼好,要多謝靜王爺,不如我們作詩好好的讚一讚靜王爺。”
嚴清歌沒想到嚴淑玉把話繞到這上面來。
她還未做反應,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的水穆臉色大變。
他長身直立,面色冷硬道:“靜王爺又不曾親自養過那荷花半分,為何要贊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若照小姐這說法,給靜王爺俸祿養花的,是聖上,難道該讚的不是聖上麼?”
這番話本沒有什麼,但是水穆說的殺氣騰騰,身上威壓十足,加上他面上那道疤,像是一尊殺神一樣,嚇得嚴淑玉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住腳步。
水穆的聲調極高,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他那番話,不少人停下腳步過來圍觀。
水穆對著嚴清歌冷笑一聲:“你覺得花匠低賤,不肯作詩讚他們,只肯為權貴折腰,給靜王爺寫詩,真真是個攀附權勢的小人!靜王爺若知道你來此地是為了巴結他,反倒將我大周立國根本的萬民看的一錢不值,還會請你來參加這賞荷會麼?你的才我沒看到,風骨卻一點沒有,如何敢稱才女!”
嚴淑玉的臉色紅一陣青一陣,滿腦子發暈,拿袖子一捂臉,哭著轉身跑開了。她還從未被人在眾目睽睽下冠以沒有風骨,攀附權貴的惡名。
她來前,靜王爺曾許諾,今日若是她能叫京城四大才子和四大才女各寫幾篇讚美靜王爺的詩文,並出成文集在書店售賣,靜王爺就引薦她和太子相見。
那些所謂的才子才女,大部分都有把柄窩在嚴淑玉手裡,對她而言,讓這些人當眾“寫”幾篇拍馬屁的文章,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她對見太子一事勝券在握,只要見了太子,她就能保證給太子留下極深的印象,為她日後的太子妃之路做好鋪墊。豈料臨門一腳時,被水穆壞了事。
況且,今天的來客裡很多都是大周的貴族,水穆又是忠王府世子,說話分量極重,今日過後,在大周貴族圈中,她苦心經營了這麼些年的名聲,只怕要毀於一旦。
水穆那番話,對她而言,無異於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