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一群人被莊園的下人引著,去了之前佈置好的宴會之地,只見那地方正在水邊。
水邊用竹竿起了好大一個輕紗帳篷,裡面燈火通明,擺滿了桌椅,進去後,即沒有蚊蟲叮咬,又可以觀賞風景。
帳篷前荷塘的水面上,被放了許多小船,每艘小船上都有一個宮裝女子,照看著一船燈火。燈光從荷葉從裡射出,相互匯聚,照的水面似乎白晝一樣。
加上天上繁星點點,地上夜風細細,水面荷香陣陣,不禁叫人沉醉其中,感嘆操辦之人心思之精妙。
進了帳篷後,女客坐在一側,男客坐在一側,炎修羽和嚴清歌她們便分開了。
炎修羽和凌烈才剛坐下來,那邊的男客裡就有人起鬨:“烈哥兒,聽說你唐突了佳人,那佳人在哪裡,可指給我們看看。”
凌烈已經從母親那裡知道嚴淑玉要設計他娶寧家庶女的事情,聽了起鬨,面色一沉,一臉晦氣道:“什麼佳人,我這樣好的少年,只有別人唐突我,哪有我唐突別人。”
他們少年意氣,玩鬧在一堆,時時傳來歡笑聲。
女客這邊就安靜的多,很多相識的女孩兒都低頭互相細細聊天,偶爾也有幾個被大人告知今天賞荷會目的女孩兒,偷眼打量著對面的兒郎,將一顆芳心暗許,胸膛裡小鹿亂撞。
凌霄坐下來不久,就拽了拽身邊的寧敏芝,一臉不服輸道:“寧姐姐,你跟我說說,誰是衛樵。我倒要看看,那個衛樵是不是真的比我家烈哥還要好。”
寧敏芝笑她小孩兒心性,仔細在對面看了看,道:“炎小王爺左手邊第四個,正剝橘子那個,就是衛樵。”
嚴清歌和凌霄齊齊看去,先找到一身五彩光芒,活像只翹首擺尾大孔雀一樣的炎修羽,然後再去數衛樵。
沒料到,嚴清歌一抬頭,就看見炎修羽正笑嘻嘻看向自己,見她也看他,對她揮了揮手臂。嚴清歌對他露齒一笑,目光一轉去看衛樵了。
只見那衛樵看起來年紀不大,面嫩的很,也就是十二三歲年紀,穿著身墨色袍子,一手把玩著一隻橘子,另一手握成拳頭,斜支著臉頰,淡淡看向桌面果盤。
他頭髮烏黑烏黑,好像最上等的墨玉雕成一樣,臉孔玉白玉白,眼珠也是黑耀寶石一般,整個人乾淨晶瑩的如同一捧雪,叫人一眼看去,就似乎身心都被一泓清泉滌盪過。
凌霄看過後,也是呆了片刻,然後才一偏頭,氣哼哼道:“也不過如此嘛。我爹說了,男人太白靠不住,還是我家烈哥兒好。我娘也說過,男大十八變,越變越難看,這衛樵現在年紀和我們差不多,等長大了肯定不如烈哥兒俊。”
寧敏芝忍不住笑起來:“衛樵只是長的臉嫩,現在已經有十七了,和你哥哥差不多大。”
凌霄忍不住啊了一聲,又盯著衛樵猛看。
那邊的炎修羽順著嚴清歌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她在看衛樵,眉頭忍不住皺起來。
衛樵有什麼好看的,嚴家妹妹為什麼不看他只看衛樵?衛樵不過臉白了些,長的能比他炎修羽還美?
炎修羽小性兒上來,見衛樵盯著桌前的果盤發呆,抓起一把棗子,對衛樵當臉來個暴雨梨花。
衛樵不提防給人扔了滿懷的棗子,一抬頭,看見是炎修羽,也不生氣,淡淡道:“怎麼?請我吃棗子麼?”然後捏起一顆,放在嘴裡咔擦咔擦咬起來。
這棗子是貢品,京城還是夏天,可是極北地天氣已經涼起來,棗子成熟,用千里馬加急送到京城。這可是貴重東西,只有炎修羽這種傢伙,才不知道珍惜,四處亂拋。
炎修羽對他氣勢洶洶的問:“你面前那果盤有什麼好看的。”
“沒什麼好看的,我只是在想等會兒秀藝的事情。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