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可取人性命的必殺之術,幾個呼吸間,兩人便開開合合,交手不下數十次。
而這時,刀疤劍客的攜勢劍氣也轟然而至,朱義天輕哼一聲,不見他的動作,卻見那閉眼的洪雲志陡然睜開雙眼,眼內蘊萬劍,抬手一指,鞘內太阿劍自己飛出。
太阿為木劍,木劍有花開,劍芒所至處,桃花朵朵開。
一朵桃花生劍前,兩朵桃花蘊劍意,三朵桃花化萬劍,四朵桃花殺意濃。
四朵桃花的太阿神劍與刀疤劍客寶劍空中相遇,只見劍氣於空中縱橫不斷,劍芒實質刺入花中,花謝花又生,生生不息,停留不歇。
兩者於空中消弭再生,比拼的就是一個底蘊二字,誰的元氣更足,誰的劍意更深厚,誰的勝者之心更強,誰便會是那最後的勝者!
此時,華麗的劍招已經落於下乘,兩名不世劍客之間的戰鬥,在一劍晴天洪雲志的有意引導下,已經變成一場拉鋸戰,至少在最後未生出勝負時,兩人都不會對戰局產生影響。
“第一次出手!”
洪雲志戰鬥之餘仍有空暇瞥了一眼朱義天,身為石玉國唯一掌權者的朱義天只是淡淡一笑,點頭道:“三次出手,換取下半生的自由,這買賣不虧。”
“哼!要不是看在那小子雞腿的面子上,才不會與你做什麼買賣,第一次與那老陸做買賣,就被關了二十年,之後我就知道了,和你們這群肚子裡都是壞水的傢伙,能不接觸還是少接觸的好。”
聽著洪雲志抱怨的話,朱義天也是好不以為意,他只是眯眼看著城下的弟弟,而後又抬起頭看向寧王府的方向,忍不住道:“皇宮畢竟是皇宮,再弱也還是有著一些底蘊的,只是寧王府終歸是他的地盤,還是加快些這裡的程序吧,朕有些不放心。”
身後的病虎居士何德少聞言,也不言語,只是看向一州國手智謀甚至高於自己的陸擎天,見陸擎天微微點頭,他便淡然一笑,瀟灑抱拳道:“皇上,該斬大龍了。”
皇上聞言,神色並沒有怎樣激動,反而是有著一絲莫名的感傷,只是低頭看到那個風流不輸自己的弟弟,見到弟弟眼中那狂熱的神色,又是忍不住一嘆。
“自古帝王家,當真是沒有親情在嗎?”
同一時間,帝王命令下,原本與金武衛廝殺的兵部驍勇士卒,竟然轉身向自己的袍澤舉起屠刀。而那個剛剛彎弓射帝王的寧王心腹,竟然也箭指寧王,陡然射去!
皇上朱義天對此面無表情,只是抬頭看向刺目的太陽,心裡想著陸擎天的那句話“棋下三分停,七分已註定”,在開始之時,你不知道,除了你自己之外,誰人不在朕的掌握之中?當真以為十六年的隱忍佈局都是兒戲?當真以為自己寶貝兒子冒險三年只是玩笑?
你的心思確實夠細膩,行事也夠果決,可論眼界,又豈能跟大唐老豬相比?老豬隻是提出三策而已,便可保我石玉國安然五百年!
這局棋,從你有心思下開始,就已經輸了。
皇宮這裡戰事膠著,而寧王府中,卻又是另一種情況。
見到從朱棋飛身後走出的五人,朱晨桓都忍不住為朱棋飛鼓起掌來。
一個利貞寺高僧不夠,四個利貞寺強大武僧還不放心,所有士族支援也不夠,加上近千的精銳武卒仍然小心謹慎,最後更是不知怎樣收買了石玉國十大高手中的前五名作為殺手鐧,可以說,朱棋飛已經是算到了自己能夠掌握力量的極致,力求不動則已,一動必成。
“厲害,當真是厲害,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就是個自傲自大又陰沉的紈絝而已,可今日見到你一環扣一環的準備,從潑髒水開始,到惹我心亂,又到心裡壓勢一強再強,若我沒有準備,或許早就著了你的道了吧?別說是反抗了,見到這種碾壓的姿態,便是逃都心思都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