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聽他這麼一分析,悚然而驚,許久才淡定了一些,問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梁偷兒也只能搖頭,道:“現如今我們下結論還太早,還是待我們去見過慕容彧之後再做定論。”
某一處密室內,一位身著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坐在了正中的太師椅上。他一雙三角眼,尖尖的下巴,看著總有些yīn險的味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大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輔大臣李林甫。
而在李林甫的下方,此刻單膝跪著一個黑衣男子,面紗遮住了他的臉,不知道長相如何。“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五彩仙石內標記的地點?難道那些先秦的刻痕不是一張指向此處的寶圖?”李林甫淡淡開口,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自然地流露,語氣雖然平淡,但還是有些不怒而威的味道。
底下的黑衣男子道:“稟主上,堂主已再三驗證過,絕不會有差錯,上古祥瑞當就在龍游。我們已經確定了位置,也派了兄弟進去,確實找到了傳說中的登龍臺。只是……”
李林甫聽著,臉sè毫無變化,看不清是怒是喜,冷然道:“只是什麼?”
黑衣男子似是有些害怕,艱難地吞了口唾沫,澀聲道:“登龍臺旁有一塊秦王功碑,碑中所言與古傳說一致。大意是說始皇並無登帝之天命,本該止於秦王,之所以能掃**誅六國,天命加身,全是依仗他還是儲君時結識了方士徐福曾與其一道秘密南遊,由咸陽一直到了如今龍游。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登龍臺,借得了江東一代龍氣,才成就了其一代霸業。只是,探過石窟後才發覺,似乎登龍臺被始皇帝下令封住了。”
李林甫沒想到這裡面有這般多的故事,咦了一聲,問道:“那要如何才能開啟?”
黑衣人道:“需要特定的密匙才能開啟,依照所留的印記,堂主分析此密匙便是那枚yīn陽玉佩。”
李林甫這次驚訝之sè更濃,道:“你是說那枚與傳國玉璽同rì而生的玉佩?相傳此玉佩乃是和氏璧最有靈xìng的邊角所雕成,與玉璽一樣同為無價之至寶。離奇的是後來秦還未滅,此玉佩就已不知所蹤,從古至今都有人在尋找,可依舊尚未找到。若真是如此,那這一次南巡豈不是白來一趟?”…;
說著最後一問頓了頓,威嚴又盛了一分。
黑衣人聽著誠惶誠恐,低著頭道:“據堂主所說,此玉佩很有可能在一個人身上?”
李林甫雙眼微閉,緩聲問道:“是誰?”
“便是之前被大人殺了的咸寧太守趙奉璋。”
如今十五rì一過,離花久龔現身蓬萊宮只剩下五rì時光了。即使慕容家真心相送,也需要三rì時間,若是再有什麼耽擱,恐怕便趕不上了。
兩人都知道時間緊急,匆匆地去了淩水閣拜見了慕容彧。慕容彧端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看著面前的梁偷兒和隨風兩人,淡然道:“兩位想要辭行?想必兩位也知道丞相南巡一事了吧?此刻京杭運河、長江兩岸都被緊急戒嚴,來往商船都要檢查,即便是我慕容世家此事也不是這麼好辦。”
慕容彧雖是婉拒,但話裡卻還有猶豫之意。隨風心裡焦急,道:“一定要沿運河而上嗎?若是我們東出至海,換乘海路可否得行呢?”
慕容彧皺著眉頭道:“我知道你心裡著急,不過此事需要再三籌劃,一個不好得罪了李林甫不說,還會耽擱了兩位的行程。走海路到不失為一條捷徑,當今天下大唐獨尊,東洋扶桑國派出大批使者來東土遊學,是以之前的海路一直較為寬鬆。只是不知道這個李林甫會不會禁海。”
不知為何,這個慕容彧對他們的態度好像轉變了很多,再不似剛開始那樣假意迎合,倒有了幾分真心想要幫忙的架勢。
梁偷兒看在眼裡,道:“家主,我倒有個主意。家主以水龍吟送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