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秋嵐拜託他不要和弟弟秋雷為難,他確是在許喬兩家盡力疏導,在秋雷未上門生事之時,決不主動和秋雷計較酆都的事。
眼看秋雷要喪身在金神之手,激起他的俠義襟懷,在事理未明之際,金神沒有理由在這時下手將人處治,他激於義憤,頓忘利害,所以縱出妄想阻止金神下手,金神的藝業,比他不知高明瞭多少倍,如果真要下手,豈有他出手阻止的機會?
金神走向白夫人,秋雷向銀鳳善意地微笑,俊目中湧起陣陣奇光,說:“多謝姑娘關心,年餘不見,一向可好?”
銀鳳心中雖不齒秋雷的為人,但並未或忘天門峽石室中,秋雷在九華羽士手中救她的大思,她一直還不知那天的內情,一直認為秋雷是救命思人哩,她粉臉泛起無可奈何的苦笑,徐徐後退說:“秋壯士,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秋雷呵呵一笑,向笑彌勒說:“柳兄,酆都之事,難道兄臺仍不諒解麼,那是金四孃的主意,秋某作不了主,故有此誤會,洛陽許家乃是武林第一大世家,譽滿天下,在下豈敢無禮。此次途經洛陽,不日當專程趨府往拜並行賠禮,尚請柳兄代為先容。”
他不認識笑孟嘗,不然他會立即上前謁見了。
笑彌勒還來不及回答,不遠處金神已和白夫人動手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全神注意這兩個早年的超人高手拼命。
金神走近白夫人,白夫人攆走了琬君和五僕,劍尖徐向外張,嚴陣以待,一面沉聲問:“你這畜生,是要解釋二十年前你放火、謀藝、屠門的可恥陰謀麼?這事雖未公諸天下,但知道內情的人亦復不少,你說吧,要知道你怎樣解釋你可恥陰謀的人多著哩,你說好了。”
金神冷冷一笑,傲然地說:“二十年前的是非,說來有誰相信,大嫂,歲月悠悠,我知道你一直末將往事忘懷,一直在找機會報復,這樣好了,你何不將大哥的下落說出,由賢伉儷兩人聯手咱們放手一拼思仇俱了,豈不甚好,不然,咱們都有上百年紀了,不必將仇恨帶入墳墓,免得在泉下也難以安心限目。”
“你不否認當年謀奪璞玉歸真秘笈,因而下毒、放火、屠門的可恥行為羅!”
“沒有否認的必要了,只殺了幾個家僕男女,我金神卻因此而遠走窮荒二十餘年,殊不值得,告訴你,我金神決定在有生之年中,利用有限的歲月,在末踏入墳墓之前,要重新在江湖創一番事業,重振當年雄風,但在未找到你們之前,我不打算生根落葉……”
“這是說,老身夫妻不死,你不敢樹旗立幟?”
“也可以這樣說,反正你明白就是。”
白夫人冷哼一聲,揚了揚劍說:“那你為何不上,上吧,看你能否如意,二十餘年來看你長進了多少?”
“你不行!說!玉狡猊目下何在?”金神厲聲叫。
“你得先在老身劍下現現寶,看你配不配以一敵二再說。”
金神向前邊進,冷笑道:“這有何難,殺了你,再對付玉狡猊便省事多了,目下四周全是江湖中地位不算低的人,他們會將資訊傳出,不怕你那老鬼丈夫不出來找我了。”
兩人立下門戶,逐寸迫近,劍未動,但劍上卻傳出龍吟虎嘯似的振鳴,顯然,兩人已用神功御劍了。
接近至丈二、丈一、一丈、八尺了。
許欽在一名僕人手中取過長劍,低聲叮嚀道:“你回去稟告老太爺,說我已依爺爺的話,相助白夫人對付金神,以報當年白老前輩潼關救死解仇的恩德。”
說完,又向身側的笑孟嘗說:“文忠兄,任何事故發生,切記不可插手。如果小弟不幸,只須替我收屍便成。”
說完,身形疾閃,已出至鬥場,向銀風叫:“丫頭,退下!”
聲落,他腳下放慢,一步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