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同和孫鶴言與蔡景彌家世相近年齡相當愛好相似,自然而然地成了很好的朋友。再加上一個安郡王的兒子褚綏之,四個人被京城中的人稱為京城四公子,是京城中女子們的夢中情人。「景彌,你這些日子都窩在府中幹什麼?怎麼都不去找我們玩?」孫鶴言性情跳脫,還沒有走到近前就嚷嚷開了。
蔡景彌起身笑道:「我最近得到一本孤本,在家中一直研看,便沒有出門。」
「孤本?」李維同和孫鶴言的眼睛都一下子亮了。
做為有著相同愛好的朋友,蔡景彌自然懂得他們的心情,笑道:「我也看完了,你們拿去看吧。」
「嘿嘿,夠意思。」孫鶴言笑著拍了拍蔡景彌的肩膀。
兩個人在亭子中央坐定,丫鬟奉上來熱茶和點心,三人喝茶聊天。
孫鶴言呵呵笑起來:「景彌,你這些日子不出門,不知道京城中出現一個奇人。」
「奇人?」蔡景彌驚訝地挑了挑眉毛。
李維同性格是四人中最穩重的,此刻也略現出了一絲興奮,開口道:「是一位非常有趣有才華的女子,她寫的詩詞非常驚艷,首首都是能夠傳唱千古的精品。」
蔡景彌心中一動,心想不會那麼巧吧?
他問:「你們說的是誰?」
「是西洋糕點鋪老闆的女兒,叫做慕蓮。」孫鶴言道。
果然!
「她又做了什麼詩?」蔡景彌問。
李維同驚訝地道:「你認識慕蓮姑娘?」
蔡景彌點頭:「她原本是我府中的丫鬟,我從母親那裡求了她的賣身契,放她自由的。」
「原來你早就認識慕蓮姑娘了?怎麼不早點兒介紹給我們認識?這樣我們就能夠早認識這位奇女子了。」孫鶴言道。
蔡景彌表情一言難盡。
李維同問:「怎麼?可有什麼不對?」
蔡景彌不答,而是道:「先說說,這位慕蓮姑娘又寫出了哪些傳唱千古的佳句?」
「哦,佳句不少呢,我都記得。」孫鶴言也覺得蔡景彌的表情奇怪,帶著疑惑地將慕蓮這段日子「創作」的詩詞都背誦了出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雲想衣裳花想容……」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
「果然首首絕佳,讓人驚艷。」蔡景彌嘆息,道,「我這裡也有幾首,你們聽聽。」
說著將以往慕蓮在他面前「創作」的詩詞都吟誦了出來,聽得另外兩人眼中異彩連連,不住地叫好。
「這些是慕蓮咋我府中時『創作』的詩詞。」蔡景彌道。
「慕蓮姑娘不愧是才女。」孫鶴言贊道。
李維同點頭。
蔡景彌微微皺眉。李維同和孫鶴言跟自己的水平相當,在文學一道浸淫多年,在文壇中也能博得一個才子的名號。怎麼會跟他之前一樣就沒有察覺出不對呢?
「景彌,可是有什麼不對?」李維同看到蔡景彌緊皺的眉頭,問道。
「你們就沒有覺得不對嗎?」蔡景彌問,「像這些詩詞有好多非是有一定閱歷的人無法寫出來。慕蓮不過丫鬟出身,連京城都沒有出去過,如何能夠寫出這些詩詞?且這些詩詞的風格多樣,豈是一個人能夠掌握得了的?」
蔡景彌這話一出,李維同和孫鶴言都愣了。
蔡景彌不點出還不覺得,蔡景彌一點出來,他們只覺得慕蓮這才女是處處破綻。
孫鶴言跳了起來:「我這就去找慕蓮對質,揭穿她剽竊別人詩詞的事情。」
「別。」李維同一把抓住孫鶴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