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允許你叫我鬥魚,笨狼先生。”德嵐微笑,“我相信我能打敗你第一次,也可以打敗你第二次。”
“你念過任何孫子兵法嗎?親愛的德嵐姑娘?”
德嵐雙手叉腰,歪頭懷疑的看著他,“我不需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去找一找。知己知彼之外,攻心為上這句話也是很有用的。我希望你能享受贏家的滋味,因為我怕你會發覺它短得連讓你回味都不夠。”
“輸家的風度,”德嵐懶洋洋的一笑,“你可真是半點都沒有哇!『親愛的』柴洛夫先生。”她不想再和他扯下去,所以先往門前走去預備親自送客。
她來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她把鐵門當他的臉甩上之前,她喊住了柴洛夫。
“柴導演?”他回頭,挑眉看著她。
惡作劇的樂趣再次盤踞她的紫眸,“既然你今天吃了晚餐,明天請把冷瑞波冷小姐的十寸放大簽名照十張,寄到我家或是劇團來。謝謝。”
二話不說,德嵐迅速對著他愣狀拙樣笑嘻嘻的甩上門板,結實的報復了他一記。轉身靠在門上,她整整笑了三分鐘還不能停止。
“德嵐!”
芬茵揮著手站在高臺下向她大聲的招呼著,因為此刻德嵐正爬上了高臺自遠處向前方俯望,搜尋整個舞臺佈景有無出差錯的地方。
“什麼事?”她圈起手大聲問。
“下來吃點心了。”芬茵微笑的叫回去。
德嵐比了個OK的手勢,最後再看一眼並且在紙上記下了該注意的幾個地方後,順著階梯爬下了高臺。“今天吃什麼?”
“小籠包和王媽媽家的酸辣湯。”芬茵看著她一階階爬下來。
“哇,今天真有口福。”
咬一口熟騰騰冒著輕煙的小籠包,所有工作人員包括德嵐,都聚在舞臺後方那間木板隔間簡陋的辦公室內,享受這天下午的Tea time。忙不完的工作中,這是僅有的休息機會。
“奇怪,怎麼還沒來?”芬茵是唯一沒有動口吃包子的人,低頭對著湯碗自言自語。
“你在等誰嗎?”德嵐好奇的問。
芬茵拾起頭,粉臉又紅的看著德嵐,“沒有,我沒在等什麼人。”
“你還是照實說出來吧,芬茵姐。每次你一臉紅就有問題。”負責宣傳的“吳郭魚”吳國於,一個二十歲的大學生戴著副黑框眼鏡,斯文的說。“是不是經費有問題?你千萬別把我的廣告費刪掉。再刪我就要去當褲子了。”
“不、不是的。”芬茵成為眾人焦點,急忙安撫人心,“這件事和經費一點關係都沒有。不,也不是啦,有一點點關係可是……是好事啊!現在先不要宣佈,等一下你們就會知道了。反正我想講不講都不是很要緊,只要看到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你究竟說些什麼,語無倫次的?”德嵐吃掉她自己的那份,筷子伸到老朋友譚名孝的盤中,毫不客氣的解決他最後一個小籠包。
“你不需要偷襲我的。”譚名孝還是那麼紳士的緩緩笑了笑,“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對呀,什麼時候譚大哥才要把德嵐姐供回家奉伺?”滿臉都是雀斑,長相略微阿花,個性相當三八的魏敏敏立刻起鬨。
德嵐揮揮筷子,“奉伺?我還上香咧!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和吳郭魚分開,調你和譚笑話一組為我們的人事盡心盡力,不讓你和他負責同一個廣告業務,怎麼樣?”
眾人皆知魏敏敏在倒追吳郭魚,只可惜魚兒太滑溜怎麼樣也不上鉤,所以魏敏敏正努力加把勁,希望有一天能釣上他。現在被德嵐那麼公開化的一糗,連她這麼三八的小女子都噤口殿殿,嬌羞的搖頭說:“人家不要啦!”
偏偏吳郭魚不識好歹的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