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說。
霓裳跪下來,擠著安季晴的衣袖,哭著嗓子叫嚷,“小姐,霓裳求你了,別那麼固執了,咱不問天下,不問蒼生,就過咱的小日子,好嗎?”
“霓裳,你不是我,你不懂。”安季晴擦了把淚,跪爬到安夫人眼下,“娘,季晴不想一輩子受到良心的譴責,您就當季晴自私多一次,從了我吧?”
“季晴啊,娘看你是在糟蹋自己,於心不忍啊,你說,這一嫁,就一輩子了,你會後悔,會怨孃的。”
“季晴不會,季晴不悔,娘,季晴不悔。”
安夫人抱著安季晴的頭,兩個人開始失聲痛哭了,呼天搶地的哭,好像要把連日來所有的痛都化在這哭聲裡。
一旦哭開始,安季晴就收不起了,她也說不清,自己的痛哭,到底,痛在哪裡,可能,她在害怕吧,害怕明天之後,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只是見機行事,一點踏實的歸屬都找不到,她從沒做沒把握的事,段天涯是她的意外,又或者說,穿越是個意外。
段風涯問她,為何非他不嫁,可能,真是愛了吧,如若沒愛,試問,她又怎麼會有勇氣或者說,有力量去迎上他的冷若如冰,舌若如毒,心若如死?
只是,這愛,無由而起而已!
安季晴躺在床上,閉上眼又睜開眼,睜開眼,又閉上眼,怎麼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想起白天段風涯的羞辱,像段老夫人說的吧,他們是有教養的人,要一個有教養的斯文人口出穢言,看得出,段風涯對安季晴,的確是心懷恨意,甚至是連恨,他覺得安季晴都不配,然後就成了漠視,完全的漠視她的存在。段風涯,清風樓是吧,你真會挑地方。
安季晴坐起來,抱著雙膝,把頭側放在腿間,從這裡剛好看到窗外的殘月,安季晴皺了皺眉,今天不是臘月十七嗎?十五過也沒幾天,怎月亮就隱了大半個了,世人皆愛以月作詩,其實月哪有情,就算你贊月再多,思鄉情懷再濃,月亮都是不會幫你寄情的,迂腐。
☆、25。 娶妾,玉石俱焚
夜裡的雪,夾著幹風,來得更兇,更猛,段風涯倘開著房門,一個人煮酒,一個人飲,風就從外面不停的湧進來,吹著小火爐的火,一晃一晃的,偶爾,有幾片雪花飄貼在酒壺上,經不起熱氣,又慢慢消融。
段風離本來陪段風涯的,後來,段風涯什麼都不說,就不停的喝酒,段風離知道,段風涯需要一個人,便離開了,很多事,如果段風涯不願開口和他說,就意味著,他痛不能言了。
林微音端了一碟小菜進來,“相公,微音陪你吧。”
段風涯抬眸看了一眼林微音,又垂下了眼眸,林微音穿了一身緊身的紅衣,把她的身段襯得更凹凸有致,在這寒冷的天氣下,更是秀色可餐。
林微音見段風涯沒有說話,就放下小菜,直接坐到段風涯身邊,想奪過酒壺幫他斟酒,段風涯按住了她的手,“微音,你先回房吧,我今天累。”雖然一如往日溫柔的語氣,卻透著點點寒意。
林微音低嗔,“相公。”
“下去吧。”
林微音像聽了命令般的,慌忙縮手,“那,相公,微音先睡了。”然後躡手躡腳的出去了,在她印象中,段風涯是對她們幾位夫人,從沒說過不的。
林微音走後,段風涯端起酒壺,仰起頭,直接把酒往口裡面倒,一時喝得太急而使他的細微顫了一下,喉結微微灼痛,隨後,他又喝了兩口,似乎,他只想就這麼,一夜喝到天亮。
其實段風涯懂,娶安季晴,對他們來說,就等於玉石俱焚,他自己本身就是一顆待焚的石,既然有塊玉自動送上門來,抱著她一起皆焚,他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傳聞,把段安聯姻傳得沸沸揚揚的,有些事沒了依據,他們就胡亂套個原因,比如段風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