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雨蕭鬆開平秋水的手,死死的咬著牙,心中想象著商蘭燼的樣子,遲早有一天自己不僅要殺了方魁報仇,也一定會讓商蘭燼吃不了兜著走!
當平秋水施完針後,雨蕭終於脫了氣力,昏睡了過去。平秋水皺眉看著雨蕭,很是心疼,他輕輕的替雨蕭拉過被子蓋上。
他從未見過雨蕭睡著時安靜的樣子,只是不曾想竟然是在這種情形下,平秋水緊鎖雙眉,到底洛姑娘為何執意要殺四皇子身邊的侍衛呢?他們之間到底有何恩怨?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丫鬟端著煲好的藥來到廂房,“少爺,這是洛姑娘的藥。”
“嗯,下去吧。”平秋水揮了揮手,丫鬟退出去關上了門。
“洛姑娘,醒醒。”平秋水來到床邊輕聲喚道。
“唔……”雨蕭蹙了蹙眉,緩緩睜開眼,“平大夫,我睡了多久?”
“沒多久。”平秋水憐惜的看著她,“起來先把藥喝了,然後好好休息一晚上。”
“嗯。”雨蕭點了點頭,平秋水見藥沒有那麼燙,這才遞給雨蕭。
喝過藥之後平秋水又替雨蕭檢查了下這才離開廂房,不過他始終放心不下,派了個丫鬟守著雨蕭,這才回去休息。
這一晚雨蕭雖然睡著,但是卻整晚的做噩夢,她時而夢到大哥被方魁殺死,時而夢到商蘭燼拿著自己的匕首割開了自己的喉嚨,見她不停的冒著虛汗,丫鬟只能拿帕子替她擦掉,也折騰了大半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雨蕭才漸漸轉醒,她摸了摸被汗水浸溼的被褥,這才知道昨夜自己可能是發了高燒,一旁小丫鬟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雨蕭想了想決定起身下床,她迫切的想洗個澡,但礙於畢竟這裡是尚書府,自己昨日已經打擾了平尚書和平秋水一晚,所以雨蕭循著記憶中的路出了廂房直奔正門。及至前廳時帆叔看到了她,“咦,洛姑娘你怎麼醒了?”
“帆叔,幫我告訴平尚書和平大夫一聲,昨日多謝他們的照顧,我先回去了。”說完雨蕭大步出了尚書府。
“哎——”帆叔有些納悶,不是昨日聽煲藥的丫環說洛姑娘傷得不輕還是少爺抱著回得廂房嗎?怎麼這會兒就好了呢?
北武街住的都是地位顯赫的京城高官或這皇族府邸,因為時間還早,整條北武街上只有雨蕭獨自一人走著,她的胸口依然很痛,走幾十步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下,就這樣輾轉來到了南雀街上。
南雀街上已經三三兩兩走過晨起的生意人,雨蕭見離舊宅還有一段距離,加上身子實在有些吃不消,就來到一旁的牆邊靠著緩一緩。
“主子,是洛姑娘。”拓月最近身體情況又變得糟糕了,他打算趁早上沒什麼人去一趟懸壺館,不曾想轎外的驚鴻忽然開口說道。
拓月心中一動,輕輕掀起轎簾,正對上雨蕭不經意間掃過的視線。
二人就這麼對望著。
驚鴻見拓月並沒有讓人停轎的打算,只得繼續跟著走,雨蕭蹙眉看了眼馬車上的拓月,事到如今他連見面都不再願意打招呼了嗎……
當金葉見到雨蕭回來時,卻大驚失色,“姐姐,你的面色怎麼這麼難看!”
“去幫我準備些水沐浴更衣。”雨蕭捂著胸口強忍著說道。
“好。”金葉知道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連忙照雨蕭的吩咐準備去了。
沐浴過後雨蕭躺在床上,金葉小心翼翼的進來,“姐姐,你要不要緊,我見你面色很難看,需要找平大夫來嗎?”金葉心中暗忖,昨日她跟平大夫去了他家,不僅一晚上都沒有回來,而且怎麼一回來就不對勁了呢?
“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如果平大夫來就告訴他我已經好了,讓他不用擔心。”雨蕭叮囑金葉,“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