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想要問個究竟。被人扒光了遮羞布的馮全,哪還有臉面對老孃,跑得比兔子還快。
“好你個馮全,好你個喪盡天良的馮家,難怪上天都要讓你們家絕後!”宋青青盯著馮家母子的背影,顫抖著哭罵。
她才二十歲,二十歲的她,從此就要守活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大約是遇著滿屋子的蛇後三五個月,等她有心情有精神想點別的事的時候,馮全也很配合,可是,臨到關頭,就交了械,一次如此,二次三次如此,此後,次次如此。她早就憋得滿肚子的火了,慾火重來沒有得到熄滅過,偏偏老不死的還來提起。要鬧大家都鬧,誰怕誰,鬧翻了,休了更好,四條腿的哈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憑她二十歲的青春年華,還怕嫁不掉?
結果,沒能如她所願,反而被馮全一句話,死死的拴在了馮家。
悔啊,這輩子怎麼就做了小妾,偏偏,還做了馮家的小妾,這輩子,難道就這樣完了嗎?守著那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和這個老不死的拼到最後,拼個你死我活?
宋青青咬牙切齒,她不甘心,不甘心!
“聽,馮家好像又在鬧了!”月娘皺眉,這三天兩頭的吵吵鬧鬧的,整得地脈龍神都不安寧。和他家住在一個大房子,硬是點都不清靜。早點修房子也好,早修早搬,搬了就聽不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了,那些髒話醜話,可千萬別讓小五小六聽了,以後給學壞了就麻煩了。
“那一家人,沒一個是聰明的!”先前說馮全耳根子軟,這會兒,乾脆說是蠢,楊大年不屑的說道:“這穀子打完,芋子收完了,我明天就去鎮上請個風水先生來看地,擇個日子開工,修好就搬,省得被吵得腦門疼!”
“也行,唉,對了,你去鎮上,去銀匠鋪看一下,買點首飾回來,頭幾天大嫂在說,子美這九月初九就要出門子了,我們也該給添點妝!”月娘想想這件事,連忙打招呼。
“呵呵,說起,我這輩子還沒進過銀匠鋪,更別說什麼首飾了,要不,你也一起去鎮上看一下,順便,給你也添一兩件?”都要給侄女添妝了,楊大年才想起,這一兩年日子好過了,也沒給月娘添個什麼,這才討好的補救。
“我老都老了,要哪些幹什麼。再說,這修房子開支可不小,就別胡亂花那些錢了。這子美,姑娘家,要出門子了,有個一兩件像樣的首飾也好撐個門面。手鐲什麼的,我看就不錯!”以前,還是在路上的時候見過李家太太戴的銀手鐲,亮閃閃的,是好看。
“當真不去?”楊大年其實也拿不住,女人眼中的好看是什麼樣的。有月娘一起去,至少有個參謀。
“我去誰帶小五小六,這麼遠,我才難得走呢?就說你給侄女添妝,那掌櫃的也會給你推薦一兩樣的,你看著買就是了!”月娘將這件事全權交由楊大年處理。
楊大年只得摸著後腦勺,勉為其難的答應。
“當真,這談的是哪兒的人呀,這麼快出門?”後知後覺,楊大年才打聽侄女花落誰家。
“唉,這事,說起來,我都不知道大嫂是怎麼想的。好好的佃農後生正頭娘子不嫁,卻要去填房,這後孃,當真這麼好當?”說起楊子美的親事,月娘就搖頭。王花兒說得上是精明人物,但在女兒的婚事上,肯定是犯了糊塗。
“填房?後孃?”楊大年一聽,嘴巴張大得可以塞一個雞蛋進去了:“大嫂兩口子瘋了?”
“是啊,說起來,誰會相信!”月娘一五一十的給楊大年談起原因。
原因,楊子美要嫁的人,不是別家,卻是王花兒的遠房表叔娘蔣大嘴的孃家侄孫兒。那小子今年二十歲,前一門媳婦去年難產,丟下一個女兒去了。聽蔣大嘴說,她孃家也買有十來畝地,日子過得不錯。
王花兒一直為女兒的婚事著急,佃農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