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楊子千,被隔壁一陣陣慘叫聲嚇了一跳。
大清早的,偷什麼呢?這是?
抬頭望著抱著五丫頭的月娘,用眼神詢問。
“又是馮家那老太婆,也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丫頭招惹她了。”娘嘆口氣,沒打算去做和事佬。別人的家務事,關起門來,怎麼也輪不到外人來管。
“你個敗家的娘們,佔著茅坑不拉屎,肯定是你教唆這些賠錢貨偷我的東西的。”矛頭,直指馮大嬸了。楊子千聽著這難聽的叫罵聲,心裡,很是替她著急。
偷什麼呢,該不會是那四個雞蛋吧,按說,都過了一個多月了,也不至於現在才發現。
楊子千在月娘臉色變了幾變後,悄悄的溜到了馮家的門邊,藉著門口的穀草堆往裡偷望。
堂屋裡,一個五十開外的女人,手上拿著長長的水煙杆,指著這個罵了罵那個。
她面前,楊子千看見馮大嬸正跪在地上,身邊,是三個同樣跪著的小女孩。
“不是,不是我娘教的,是我自己想吃,就去拿了。”最矮的女孩倔強的昂著頭,朝老女人吼道。
“娘,不是我教三丫偷的,我都不知道這事。”馮大嬸淚流滿面,小聲辯解。
“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明明知道,那是我準備明天拿去找張媒婆上那姑娘家送的聘禮,你以為,你讓這賠錢貨把這包糖偷吃了,你男人就不用娶小了,我告訴你,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你少給我打那些算盤!”一言一語,飄進楊子千耳朵裡,都覺得難受。更何況,當事人馮大嬸呢。
楊子千眼尖的發現,馮大嬸渾身都在打顫。
看不下去了,楊子千連忙縮回了自己家,把剛才看到的聽到的,都學給月娘聽了。
“可憐的馮嫂,嫁到這馮家,可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老人婆不是省油的燈;男人耳根子軟,自己性子又好,又沒有孃家人撐腰,這日子,她怕是難熬了!”月娘聽完,也沒管女兒聽不聽得懂,獨自在那兒唸叨心疼著馮嫂。
“娘,馮家很有錢嗎?”這人比人,氣死人,自己這些佃農還在找野菜充飢,人家卻有錢張羅著納小妾。
“有什麼錢啊,不就是剛揭得開鍋。”月娘感嘆,有些人,打腫臉充胖子,好了名聲壞了肚。真要說有錢,李家寨子,除了東家那個家族的人,這些外姓佃農,誰也排不上號。
馮家,也就比自己家早來兩三年,修了幾間像樣的房子。有點點餘糧,這就開始折騰上了。
還納小妾了,是不是,改天就該買丫頭伺候了,不過,丫頭倒不必買了,看看馮嫂和她生的三個女兒,在馮家,不就是免費使喚的丫頭嗎。使喚得不順心,不打就罵,這老女人,真是心黑。
“娘,以後,我們家有錢也別讓哥哥們納小妾!”楊子千想起剛才那一幕,心酸不已,女人,在西宋,過得還是封建社會的苦日子,三從四德,可憐啊!
“呵呵,納什麼小妾,就我們家這樣子,有人肯進門就是燒高香了!”月娘被女兒一句題外話逗笑了。
“能進我家門的,才是燒了高香的呢。”楊子千小聲嘀咕。
是了,來這兒差不多兩個月了,除了找到幾樣不為常人所知的野菜野花充飢,目前,脫貧致富的門道還沒摸到。
糾結萬分的楊子千,一籌莫展。
“那老太婆,不折騰就過不得。”午飯時,月娘小聲的把隔壁的事情給楊在大年說了。他把人性都看透了。這人,真要像東家一樣有錢有地,估計,尾巴就該翹上天了。
“娘,我給你們說,今天,我和爹在地裡挖出一條蛇,好大。”楊子木對別人家的事不感興趣,倒對今天上午地裡的那翻險情有了深深的後怕。
“啊!你們沒事吧!”不只是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