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幾把刷子,也就敢跟那些同樣放嘴炮的傢伙犯橫而已,面對司馬懿、張既這些歷史上的強人,又怎敢不虛心請教?
“德容所言是也,河內之事,自有曹子孝主持,我等但慮河東——誘敵之計,不可不防。”
司馬懿建議道:“為策萬全,可嚴令曹性不得更改計劃,即便行至祁縣亦無所阻,亦不可深入以薄晉陽,免受其禍。”曹性好歹是咱們調得動的人馬,至於匈奴兵是不是會遭伏擊,那咱就管不了啦。
是勳微微一皺眉頭:“曹性剛烈,恐不聽令,奈何?”
張德容當即請令道:“吾願北上以督曹性。”是勳說好,你就從城外帶二百人,趕緊追上曹性,申我的嚴令。要是萬一曹性不肯聽從,非要繼續挺進,你就趕緊回來稟報,咱們好另謀良策。
張既接令去了,是勳也只好繼續忐忑不安地跟永安城裡等著。他感覺似乎一出了自己所暫居的縣衙,外面全都被戰爭迷霧所覆蓋,完全摸不清敵人的動向,越琢磨心裡就越是沒底——“戰事之難,一至於此!”看起來,自己還真不是當統帥的材料啊……
張既去後不久,匈奴方面又有急報,已經逼近中陽縣,貌似縣內長吏亦皆逃散,已有地主前來接洽,願意奉上軍資,懇請匈奴兵不要入城。是勳不好再下什麼指令,心裡卻不停地嘮叨:“殺進去,殺進去,見大戶便全都給抄了!”也不知道秦宜祿是不是真能給匈奴方施加影響,完成自己“屠戮英豪”的宏圖大業。
翌晨,傳報匈奴又來了一騎,是勳心說不會吧,這麼快你們是徹底拿下了中陽呢,還是已經殺到西河郡治離石城下了?趕緊令其報門而入。卻見那匈奴人滿頭大汗,急匆匆地跑進來,拜倒在地:“急報大人,左谷蠡王脫隊謀叛,欲來捉拿大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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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郭氏假子
匈奴左谷蠡王潘六奚,為右賢王去卑之弟、單于呼廚泉的叔父,此前曾在雒陽郊外為是勳所擒,還在偃師城內關押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內心痛恨是勳,找個機會就帶兵來想擒拿是勳,真是一點兒都不奇怪。
是勳聽到這條訊息的時候,眼前不禁浮現出了當日在平陽城外,所見到的那兩道充滿怨毒的目光……
急忙詢問具體細節,據那名匈奴兵稟報,前日午後,去卑率軍殺至中陽城下,城內前來接洽,願意獻上五萬石糧食,懇請匈奴兵不要進城劫掠。去卑請秦誼去跟他們討價還價,最終商定為交納五萬五千石糧食。於是大軍暫不進城,便於城下駐紮,等待翌晨交割物資。
便在當日晚間,左谷蠡王潘六奚突然率隊離去。去卑聞聽訊息,趕緊遣人追趕、詢問,潘六奚光是撂下一句狠話,說匈奴人不能做了是勳的走狗,這是他一個人要去報仇,不關全族之事,完了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去卑聞報大驚,急忙遣人跑來永安報信。
是勳掐指一算,這要是潘六奚快速行軍,過不了多久就會抵達永安城下了呀——“左谷蠡王所部,有多少兵馬?”對方回稟道:“約四百騎。”
還好,數量不算多,是勳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急忙召來司馬懿和賈衢商議。賈衢建議說:“可急召城外兵馬來援……”司馬懿緊鎖雙眉:“前與單于有約,大軍不可入城……”賈衢把兩手一攤:“危急之際,哪裡管得了這許多?或者。主公出城去與彼等會合?”
是勳估計不管是把城外那八百兵(原為一千。張既領走了兩百)給召進城來。還是自己出城去會合,加在一起近千人,就完全不怕潘六奚那幾百騎兵。賈衢或許還有些擔驚害怕,是勳可是跟潘六奚打過仗的,完全無懼於那些疲沓散漫的胡騎。潘六奚掉過頭來怕自己才是真的……
那麼,倘若潘六奚見到本方近千人,嚴陣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