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在哪裡,本太子今日倒是得好好聽聽了!”太子面色沉了不少,看向韓江雪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帶上了冷意。
韓江雪彷彿沒有看到太子神情上的變化,一副就事論事的模樣繼續說道:“欺負韓雅靜。影響她名聲這樣的字眼。我一介女子可真是擔當不起。其一,韓家怎麼說也是百年世家,對於身份特殊的韓家子女做出的重要安排或者處置都得經由整個韓氏家族一併透過才可。所以,韓雅靜被關於家廟禁足那是我們韓家族長親自點了頭才行的,根本不是我這麼個嫡長女便能夠一手遮得了天的事。至於具體的原因,還真是家醜不便外揚,在這裡我就不多說了。”
“其二,張家退去與韓雅靜的那門婚事。那是張家自己的選擇,也與我這個姐姐沒有半兩銀子的關係。我這個小女子連韓家都左右不了。更別說有那等能耐教唆張家來退掉韓雅靜的婚事了。若是把這樣而名聲不好也得歸結成我的錯的話,是不是太高估我的能耐了?至於具體原因……”
“姐姐,你怎麼扯到這些事情上來了。”眼見著韓江雪竟然藉著辯護之機將自已的那幾件難堪之事一件一件的擺出來,韓雅靜當下心中一慌,下意識的出聲想要阻止韓江雪再將那些不利於自己的事情當眾挑出來。
不過韓江雪顯然沒有理會韓雅靜,反倒是聲音愈發的激昂了不少,言辭也愈發的犀利:“兩家聯姻豈是兒戲,若不是有著絕對的理由,張家怎麼可能隨意退婚,而韓家又哪裡能夠輕易同意?這個中的緣由只是與韓雅靜自個有關罷了,就算拐一百八十個彎那也繞不到我的身上來。所以太子您說,影響她名聲這樣的事情能算到我的頭上來嗎?”
太子聞言,正欲出聲,不過韓江雪卻是一口氣沒怎麼停,還沒等他開口卻又將另一通話源源不斷的扔了出來。
“其三,韓雅靜的生母早就已經被休,換而言之,韓雅靜如今的身份連妾氏庶出都不如,我雖不是那等過於講究身份等級之人,但卻絕對不屑於自降身份去找這樣身份的妹妹的麻煩。而她這樣的身份更沒有什麼值得我去欺負、影響名聲的地方。”
韓江雪配上一副當真毫不在意的笑,提醒道:“太子殿下,以上三點應該足夠解釋得清楚我為何當不起那一項欺負、影響韓雅靜名聲的指責了吧?如果不夠的話,再來旁的三點四點五點也不是什麼難事的。太子仁善,同情憐憫韓雅靜的話,我自然不敢有任何微詞,但卻當真承受不了那份欺人害人的惡名。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太子不如讓她多從自已身上找找原因才好,您說呢?”
其三一出,韓雅靜這會可是臉都青掉了,當著太子之面,被韓江雪這般光明正大的羞辱,這讓她比死還要難堪。她的雙手死命的緊緊攥住,連指甲扣到肉中生疼都沒有感受到分毫。
韓敬這會卻是恨不得大聲鼓掌為妹子喝彩,這些話每一句實在都說得太有道理,特別是那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要他說的話,韓雅靜當真是可恨到了極點!
韓風則不由得嘆了口氣,那一聲嘆息所包含的意義當真複雜得緊。即有對於次女韓雅靜的痛心,同時也是對於長女這會毫無顧忌所言的一番擔心。
而太子面對韓江雪最後一聲反問,當下面色更是難看得緊。韓江雪這每一言每一句的意思不但指明韓雅靜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同時連個彎都沒拐的在指責他這個太子是非不分。
這個韓江雪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完全沒有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中!若不是先前當眾承諾過的話,他真恨不得現在便將這個膽大包天、目中無人的臭女人給好好教訓一通再說。
“韓江雪,你果真是長了一張利嘴!”太子強行壓抑著心底的怒火,冷聲說道:“你這哪裡是不會說話,依本太子看分明是太會巧言善辯了,一張嘴連死的都能說成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