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杜蘅羞惱成怒,向他討要。
杜蘅忍住了氣,淡淡道:“不敢當王爺謬讚,亦多謝王爺提醒。不過,我高堂健在,終身自然有長輩做主,輪不到王爺操心!”
蕭乾微微一笑,眼神凌厲,滿滿的全是諷刺:“二小姐若是真把杜謙當父親敬著,又怎會擅做主張,退了平昌侯府的婚事?”
杜蘅氣極反笑:“王爺,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嗎?”
蕭乾眸光一冷,寒意森森:“只要二小姐答應不再糾纏絕兒,本王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紫蘇再也忍不住,忿忿反駁:“你含血噴人!明明是世子爺苦苦糾纏我們小姐!”
“放肆!”蕭昆豈容她待自家主子如此無禮?當即臉一沉,喝道:“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
“若王爺擔心我會嫁入蕭家,只管放一百二十個心。”杜蘅懶得跟他浪費唇舌,冷聲道:“但是,有件事希望你搞清楚。”
“你說。”蕭乾含笑,慷慨爽快中難掩譏刺嘲諷。
面上裝得再清高,關鍵時刻還是得現原形。
這不,負隅頑抗不成,開始提條件了。
“我不嫁,”杜蘅冷冷看著他,語調平緩,卻異常清晰:“是因為我不願意,而不是王爺不允許!”
“你!”蕭乾氣得鬍子直翹。
蕭昆大吃一驚,抬眸飛快地睃了她一眼。
她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面前坐著的是誰,竟敢口出狂言!
若不是這樣倔傲的性子,驕狂的個性,又怎能讓世子爺對她讚不絕口,念念不忘?
杜蘅卻理也不理,端起了茶杯。
紫蘇立刻高聲喝道:“送客!”
蕭昆無奈,只得抱了蕭乾入轎,暗中慶幸,不管怎樣,二小姐沒有索回藥方,此行總算不是毫無收穫。
蕭乾的暖轎抬出杜家大門的時候,平昌侯府的聽風軒裡依舊是一片寂靜。
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錦被下,並排躺著兩個年輕的男女。
他們頭挨著頭,肩並著肩,交頸而臥,姿態纏綿。
“水~”男子嘶啞的低吟。
女子受驚,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
夏風從被子裡伸出手,在炕邊胡亂地摸索。
順滑的髮絲從指間穿梭而過,他無意識地挑起一絡在指間反覆勾弄……半晌,終於意識到指間纏繞的是什麼。
他微微一愣,緩緩睜開眼睛。
當頭頂雕花彩繪的承塵出現在視線中,仍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是在哪?
下一秒,一縷溫熱的鼻息噴在頸間,引得他心神劇震。
昨夜那美好的一幕重回腦海,臉上漾起一絲溫柔地淺笑:“阿蘅~”
他柔情款款地轉過頭,入眼的卻是一張沉睡的絕美臉孔,頓時駭得失聲驚呼:“杜荇!”
咣噹!
心中有什麼碎了一地,痛不可當……
他的聲音太高,太尖,太倉惶。
杜荇想裝著聽不到也不行,只得睜開眼睛,與他對視一眼後,“呀”地一聲短促地驚叫,飛快地閉上眼,吱溜一下鑽入了被中。
白皙光潔的美腿,若有意,似無意地貼上他的小腹。
肌膚相貼的一瞬間,夏風機靈靈打個寒顫。
“怎會是你?”他心生不妙,顧不得禮儀,猛地掀開了錦被。
“啊~”杜荇這回是真的驚慌失措,只著一件肚兜的美妙胴/體,迅速蜷成蝦狀,瑟瑟地縮在床角發抖。
但她很快便發現,這是個絕好的機會。
立刻穩定了心神,嬌怯怯地望著他:“小侯爺,你,你想做什麼?”
其身嬌慵,其音軟顫,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