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杜蘅也因此被人拋諸腦後,扔進了忘川……
時間飛逝,杜蘅送完節禮,置辦完年貨,領著丫頭們灑掃庭院,剪窗花,貼對聯……忙得不亦樂乎,等停下手來,才發現已是大年三十。
晚間大家都聚到瑞草堂,熱熱鬧鬧地吃著團圓飯,就連一直臥床休養的杜葒,也柱著柺杖,在霍香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來給老太太拜年。
“來了就好,坐席吧。”今冬天氣奇寒,地面上幾乎就沒斷過雪,老太太精神就一直不太好,強打精神衝她笑了笑。
杜謙坐在老太太的下首,看著自己的幾個兒女——瞎的瞎,瘸的瘸,嫁人的成了貴妾,留在家的又聲稱終身不嫁,實在是笑不起來。
然,當著老太太的面,卻又只能強顏歡笑。那滋味,實在難描難畫。
那邊坐的是杜誠,想著這一年,變賣了家產,懷著雄心壯志而來,結果短短數月時間,不止把積累了一生的血汗錢賠個精光,還累得兄長傾家蕩產。
如今兩府,幾十口人全靠著一間綢緞鋪,勉強維持著生活……
那感覺,也是無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