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人解釋;還是去臨安府擊鼓鳴冤;再不然進宮面聖告御狀?”
白前被噎得啞口無言。
“那,怎麼辦?”白芨總是有些不甘心,更多的還是不放心。
“等。”杜蘅神情冷淡,好象在說別人的事:“等時間流逝,等大家對我的興趣消失,自然沒有人說了。”
紫蘇忍不住抱怨:“世子爺做什麼去了,居然任事情鬧得這麼大?”
小姐是女流,不能出面。
但他是穆王府的小王爺,又有神機營的一幫子密探可用,怎麼能置身事外,什麼都不做?
光嘴裡信誓旦旦有屁用,關鍵時刻,連人影都見不著!
蕭絕在做什麼?他在訓人,在發脾氣!
“查,給我一查到底!”他面色鐵青:“等找出是誰製造謠言,小爺非扒了他的皮!”
暗影欠了欠身:“恕屬下難以辦到。”
“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你們何用?”蕭絕冷笑道。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如山洪暴發一般,一夜之間臨安的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此事。”暗影面無表情:“一時間哪裡抽得出這麼多的人手去查?”
“也就是說,對方是在有預謀的刻意抹黑阿蘅。”蕭絕的聲音極冷,臉上卻含著笑:“能在一夜之間就讓謠言傳遍臨安的大街小巷,說明手底下還有一幫供他驅策的人。”
暗影沒有搭話,冷靜地分析:“雖然查不出具體由何人散播,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謠言初起時,是圍繞那對平昌侯府拿來做聘禮的夜明珠來做文章。後面所有的謠言,全部是由此洐生而來。”
蕭絕面色平靜,捏著杯子的指尖卻緊得泛了白,洩漏出了他內心的一絲波瀾。
“旁人怎麼可能知道平昌侯府給阿蘅的聘禮裡有一對價值連城的夜明珠?知道夜明珠還留在阿蘅手裡的人就更少了。”他曲起手指,輕輕地叩著茶杯:“也就是說,這人在平昌侯府的身份還不低,至少是位主子。不然,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他咚地一聲,將茶杯擱在桌上,摸著下巴笑:“夏風應該沒這麼無聊,最恨阿蘅的是夏雪,許太太倒是狠得下心,卻不能做到滴水不漏。嗯,謀定後動,一擊即退,不留痕跡……”
“喂,”他看一眼暗影:“你看這行事,象不象狗頭軍師在攻城之前的做的佈局謀劃?”
不等他作答,又道:“小爺怎麼嗅到了夏季的味道呢?貌似他專挑這種陰損的缺德事來做,也不怕損了陽壽。”
伸出腳尖,捅了捅他,道:“你說,消滅一樁謠言,最好最快的辦法是什麼?”
“製造另一個謠言。”暗影面無表情,答道。
“那你說,”蕭絕滿意地點點頭,微笑詢問:“什麼樣的謠言,既新奇又有趣,還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不知道。”
“笨蛋!”蕭絕有點得意,又有點鄙視:“那你說,夏季最顧忌的是誰?”
“許太太。”
“許太太最捨不得的呢?”
“夏雪!”
“夏雪最珍惜的呢?”
“名聲!”
“這麼珍貴的東西,真要好好看住了。若是不小心毀了,豈不可惜?”蕭絕意味深長地一笑。
暗影看著他年輕英俊的臉上那抹幸災樂禍的笑,心中一凜,暗暗替夏四小姐,替平昌侯府捏了把冷汗。
你說,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這小霸王。
這不是找死麼?
蕭絕含笑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玩笑似的低低囑咐了幾句。
燭光搖曳著,照在他年輕俊帥的臉上,似一頭蓄勢待發的獸,隨時準備撲上來,把他撕個粉碎,咬得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