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天各一方,終生不見。秦簡倔強的閉著嘴,即使是這樣,他也絕不會向另一個女子說願意。
“秦簡?”久久等不到回答,女皇提高了聲音。
秦簡跪著,一聲不吭。那身姿,僵硬的如同化石,亙古的沉寂。 “秦簡!”皇上眉毛微皺。 看著哥哥跪在堂上的身影,似乎空氣裡都是悲哀和絕望。秦介的心,擰成一團,從軍營中衝出,跪在了秦簡身旁:“皇上,大王女的求娶,我哥哥不能答應。” “你說什麼?”皇上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比,可是那話裡的怒意,任誰都聽得出來。
秦介看了看身邊的哥哥,咬了咬牙:“因為我哥哥,已經許人了。所以不能再行婚配。”顧不得去看哥哥震驚的臉色,秦介朗聲答道。 她已經想得很明白,哥哥對那人,早已情根深種,可惜兩人之間,相差的豈只是身份地位。哥哥早已是打定主意,即使只是遠遠的守護,也是甘之若怡。那麼,哥哥一個人的愛情,就由她來幫助成全吧。在以後漫長的一生裡,她會陪著哥哥,看他的心上人,幸福和快樂。
皇上輕笑:“如果朕沒記錯的話,不久之前秦簡還在大殿之上,聲稱暫無姻緣之意,怎麼,這麼快就許人了?不知是哪家女子,怎麼沒來找朕賜婚?”心裡的怒火正一撮一撮的往上拱,她這個皇上,當得還有什麼威信,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被臣下任意欺哄麼? 心下一驚,秦介也開始惶然,她只是單純的想要把哥哥留下來而已,說他已經許人,是情急之下所能想到的最安全的辦法。竟然忘了之前還有這一事,額頭冒汗,手心也微微的發顫。
秦簡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秦介的神態,已經能猜出妹妹的用意,可是,這可是欺君的大罪,臉色變得蒼白,焦急不已。
“來人!”看著秦介半天說不出話來,女皇臉色一整,輕聲喝道。
“皇上!”秦簡忽然叩下頭去:“臣的確已經許人了,只是由於有一些意外發生,沒來得及向皇上求旨。但是臣已經與妻主交換信物,互許終生,所以不能再行婚配。” “是哪家的女子?定情信物麼,朕倒是想見上一見。”
秦簡低頭沉思片刻,伸手在脖子上掏出一物來:“這個,就是妻主給秦簡的信物。”原本在秦簡的想法裡,是想說與驥山營某位女子互許終生,可是由於這次戰爭讓未來妻主意外身亡了;他想要表明心志,即使是妻主已死,但是他仍然是她之夫,要為她守節。反正,隨便編個什麼平民女子,皇帝也斷然查不出來真假。想想他身上唯一值錢的,就只有小介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因為是第一次收到的禮物,所以他一直貼身帶著,這個時候,拿出來擋上一擋,也該能化解這場危機了。
可惜還沒等他說出他那個子虛烏有喪妻之痛,就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場上惠啟眾人,包括皇上在內,都看著他手中的玉佩,張大了嘴,安靜的詭異。 秦介早已嚇呆了,僵硬的轉動著脖頸,看向如風的方向,這塊玉佩,雖然是小公主之物,但是應該不會是什麼人人都認識的東西吧?
如風只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她作夢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那塊玉佩,象徵著如風公主正夫的身份,曾在文武百官面前,出現過兩次。第一次,是納南潁的正夫有孕在身時,同樣有孕的皇后親手所賜;第二次,是納南安的慶功宴上,納南家親手交還。現在,是第三次,秦簡拿著它說,是他的妻主留下的信物。 好半響,皇上才勉強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看看似乎也在怔忡狀態的如風,苦笑著對完顏珞琦道:“大王女,秦簡的確是已經許人了,對你一的番鍾情,看來是隻有辜負了。”
這怪異之處,完顏珞琦看出來了,她也不一定非要娶秦簡,只不過是想找個還是稍為有點名頭的,回去交差時容易些。可是那塊玉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