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解說,“除了事業的輝煌,那就是有無數的女人暗戀他……後者有時比前者更具成就感。”
妲拉苦笑。──原來“馬屁”還可以這麼拍的。
“不管怎麼說,哲少也是我的恩人,變個法兒奉承奉承他也不為過,你說呢?”水玲瓏又說。
妲拉還能怎麼說呢?“可是人家當真了呢?”
“他不會,他聰明著呢。”
“不如……考慮一下?兩好合一好。”妲拉自我感覺那兩人倒挺相配的。
“我從小的夢中情人是鄰村的小二黑,他長相憨厚,種地好,人勤快,又孝順……我夢想的日子就是他種地我做飯,生一堆孩子……”水玲瓏有點陶醉地。
“農民──”妲拉開玩笑道。
“農民蠢,農民不蠢,誰給你們種地去?你們又吃什麼?農民不蠢,你們又哄誰去?春節晚會又拿誰當笑料?”水玲瓏淡淡地笑著。
妲拉為對方的話而生出一點點慚愧,的確,我們常把農民當笑料,難道我們自己真比他們高明很多嗎?比起小市民,至少他們淳樸。你到了鄉村隨便敲開哪一家門,都會討來一碗水喝討來一頓飯吃,你再到城市的居民樓裡試試,有沒有人給你開門還是個問題。
“真的不要考慮一下嗎?哲少人很不錯的。再者,你也說了,他算是你的恩人,權當報恩好了。”妲拉反思著,覺得一份好姻緣放在眼前,不應該白白放棄。當然還有原因就是,她很喜歡水玲瓏的為人。希望她幸福。
水玲瓏笑一笑,很認真地,“正因為他於我有恩,所以不行。”
“為什麼?”妲拉問。
水玲瓏輕輕地說:“我那樣的出身,他那樣的身份,他的對頭會笑話他的。”
妲拉無言。
龍言在陽臺上找到侯鈞,給了他一杯茶,“姐夫,對不起,我替曉飛給你道個歉……”
侯鈞是被龍言拉來的,當初他聽說龍珏成了植物人,不想讓方曉飛一條道走到黑,一輩子過得辛苦。所以才臨時找了個同事頂缸。他並不知道龍珏已經醒過來。
“我第一次見他,就有一種感覺,覺得他會成為龍家的女婿。他說我的那句話,我簡直把他引為知己了。”
龍言嘆了口氣,“你知道嗎?你成了我們全家的心病……”
自大龍琪去後,候鈞一直沒結婚,龍家的人很過意不去,給他介紹過很多,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清秀的豔麗的文雅的高貴的幾乎所有的款式都在他面前亮過相了,可他自始至終只有一句:“多勞你們費心了……”
再催得緊了,就加一句,“讓我想想。”
這一想就想了很多年。
“現在想好了沒有?”老丈人龍思煥每次見,都要問他這一句。
侯鈞只是微笑。
“你老了以後怎麼辦呢?”龍思煥著急。他現在是老人家了,知道人老了以後諸事不便,更覺得侯鈞應該有個自己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俗是俗點兒,可充實啊。唉,都怪自己女兒不好,帶累了人家一生。
“爸爸,我真的沒有辦法再面對別的女人……”侯鈞乾脆敞開心懷。
龍思煥毫無辦法,“她活著時,你對她好是分內的,可她人已經不在了,忘了吧!”
侯鈞微笑,對老人不能不認真,可又不能太叫真。他嘆了口氣,“爸爸,如果明天早上上一覺睡醒,你發覺天空變成紅色的……”
“咦,那怎麼行?”
侯鈞微笑不語。對於他,那個龍琪就是藍天。天是藍的,怎麼可以變成紅的?
龍思煥這個曾經的大律師沒有輸過一場官司,可面對自己的女婿,卻怎麼說服不了。他後來把這個任務交給兒子龍言,覺得一代人之間總應該有共同語言。而龍言的任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