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濁氣,眼見就快天亮了這一夜竟是什麼都沒有問出來還憋了一肚子起。他狠狠的踢走腳邊的一塊石頭,蘊含著些微內力砸向了守在門邊的獄卒。
那獄卒被夾裹著內力的石頭正中頭部,鮮血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可那獄卒半分聲音都沒發出,直接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下:“王爺息怒!”
洪端王此時哪管的那許多,抬腳就踹了上去道:“息怒!本王哪裡像是被氣著了嗎?連你們也來編排本王?你們算什麼東西!”
那獄卒此時真的是倒黴至極,偏生生的被遷怒,成了出氣筒還不能言語。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在洪端王的耳邊:“洪端王不要因為此等小事就這般大動肝火,等你抱得美人歸,登上了帝位,還有誰敢忤逆你?”
洪端王住了手,看著身後走過來的人。一身藏青長衫,斜眉入鬢,細長的眼上挑,帶著一股子陰邪之氣。
見他嘴角勾起那抹譏諷的笑,洪端王沉聲道:“婁邑!我知道在你們眼裡,我們這等普通人不足為懼,但你若真的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道理相信你也懂!”
那名叫婁邑的陰邪男子似乎很是不在意皇甫洪的語氣,只是笑道:“洪端王這是什麼態度,到此時為止,婁邑可做了什麼讓您不滿意的事情?至於百足之蟲,本將尚且不懼怕,因為,你還到不了百足的程度……哈哈哈”
說罷便騰空,在皇甫洪的眼前懸空飄走。
皇甫洪狠狠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他如今雖說一直是按照計劃在執行,但皇甫洪總覺得婁邑這人陰險的很,絕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為他著想。可是現下的情況已然是覆水難收。
想了想,還是提步朝婁邑追去。婁邑也似乎是放慢了飄行的速度,一聽見皇甫洪的腳步聲,嘴角陰邪的翹了翹。
“婁邑,你做的這般,那玉胭兒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她會不會已經不在夏都了?”
“你放心。她不會。等著吧,黎明之前,她一定會出現。”傳說中擁有這軒轅王姬靈物的預言之女,怎麼可能如此畏首畏尾的不敢現身呢。何況,一個女人,她最重要的親人都在他的手中,她不出現,以後還如何在這個大陸立足?
不可不說,婁邑的預估是準確的。
玉胭兒和水落一兩人的確是打算在黎明之前入宮。因為對於吸收天地靈氣的修真者來說,月落之後日出之前的這段時間,是修真者一天之中靈氣最為薄弱的時刻。即便這差距很微妙,但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點致勝的因素。
眼看天邊已經放出一絲魚肚白,婁邑終於從他暫時休息的寢殿裡走了出來,漂浮在了宮門口最大的大殿屋頂。他的身後瓦簷之上立著那帶著兜帽的老者。
目光所及之處是皇宮宮門內最大的一片廣場,廣場上是早已列隊站好計程車兵,各個手持盾牌和武器,面目肅然盯著宮門的方向。這些,都是洪端王的親衛兵。
婁邑笑了笑,對著那兜帽老者指了指那些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嗤笑道:“你瞧他們好生可笑,那般肅穆的表情又何苦?難道他皇甫洪以為玉胭兒會帶兵從皇宮正門殺進來?”
那老者也嘁嘁的笑著,沙啞的嗓音有著難聽的咔咔雜音道:“您說的對,這些凡人的想法總是這般單純,死亡對他們來說還是件很榮耀的事情,嘁嘁。”
這時,他們的下方閣樓處,皇甫洪走了上來,仰頭道:“這眼看太陽要升起來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