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幸福!他又想到莊競之,如果讓花心的他來到這個朝代,他三妻四妾,他老婆程淑惠一怒之下三夫六婿,他們家可就熱鬧了。不過要真是這樣,也許莊競之就不敢花心了,他不花心,就不會出現那種悲劇。看來絕對的權利真的是可以導致絕對的腐敗。
夫人看他坐立不安的樣子,以為他為婚事擔憂,放下手中的茶盅,笑道:“我的好兒子,你放寬心,你師傅她不是那種花心的女人,否則為娘也不敢把她往家裡招啊!”
天哪,小方直喊天,就不用提以前的封建社會,就算是在20世紀,也一直是女人害怕男人花心,什麼時候輪到男人怕女人花了?這真是風水輪流轉!
“我早就等著娶兒媳婦抱孫子,你想,我們北靖王府若能娶安若素進門,那是多大的面子!你爹在朝中也就不是單槍匹馬了。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娶妻生子一輩子的事,那個女人要跟你過一生一世,你心裡若不喜歡,娘是絕對不會勉強你的。”
一堆一堆的家長裡短把小方說得心甜意洽,他開始有點喜歡這個“家”,有點喜歡這個“娘”,當然,他對他素未謀面的師傅,也難免有點遐想……她長得還是蠻有個性的,儘管欠點溫柔。
正在滿心的春光燦爛之時,從門裡衝進一個小丫,邊跑邊嚷:“小王爺回來了嗎?小王爺真的回來了嗎?快給我瞧瞧!”
“白丫你作死啊,夫人跟小王爺都在這裡,平常讓你伺侯著要茶茶不來,要飯飯不到,懶得你橫針不拈豎針不動,連讓你喂喂鸚鵡,你都要推三阻四一番。這會子怎麼瘋了,想必是又有賞賜了,你也該露臉了。”正在往桌上布果盤的黑妞停下手中的活,夾槍帶棒地訓斥著匆匆趕來的這個丫頭。
這丫頭捱了責罵,又一眼看到夫人和小王爺都在,忙垂瞼施禮:“給夫人小王爺請安。”
施完禮退到一邊,朝黑妞扭嘴,低低迴辯道:“就你是個琉璃哈巴兒,小王爺跟前有你一個就行了,還要我們做什麼?前陣子我倒勤快,你又嫌著我總在小王爺面前晃。一樣是丫頭,放別人一條生路兒吧。”
黑妞臉皮紫脹,聲音漸次高起來,“白丫你說什麼呢?當著夫人的面你大聲些。”
白丫一扭腰,“我又沒掙雙份的薪俸,我為什麼大聲。”
黑妞發火了,只是主人面前壓抑著,“我為什麼掙雙份,你為什麼掙不上,你黑眼珠子只看到白銀子嗎?你沒見我的辛苦嗎?”
“你辛苦,你是辛苦,功夫在詩外嘛。要不一般的奴婢命,你穿紫衣我穿綠衫呢!”白丫寸步不讓。
“什麼功夫在詩外,你今天給我說明白,我做什麼功夫了?否則連你那份單俸也請別的地方掙去吧。”黑妞使出大丫頭的派頭。
“你不要得勢欺人,想趕我走也要經過小王爺,敢情你覺得小王爺是你一個人的王爺啦?哈,小王爺還沒娶親呢,等少夫人進門,你也得意不成了。”白丫並不屈服。
“你!你給我……”
“給你怎麼樣?”
兩個丫環針鋒相對。
“都給我少說兩句。”夫人見兩個丫頭動了意氣,便端出身份訓斥道,“白丫,也怪不得黑妞說你,你是小王爺房裡的大丫頭,該給其他的人帶個頭提個醒兒,你倒好,一天大似一天,倒一日比一日懶,讓你進宮伺侯小王爺,你隔三岔五地往府裡跑,說你不待見你家小王爺,他今日回來,你這會子又跑得比誰也快。好了,站到一邊去吧。”
吵了這半天,小方才弄明白這是兩個丫頭在爭寵吃醋,就像賈寶玉身邊的襲人與睛雯,只是這黑妞卻不似襲人般賢惠,這白丫也是牙尖舌利,兩人針尖對麥芒。唉,大戶人家總免不了會發生這種爭奪戰。小方搖頭。再看這位白丫,果真是白皙細緻,一張溜光水滑的瓜子臉,身穿著淡綠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