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笑了,方隊就是塊奶油蛋糕,也不至於人見人愛吧。有人還就不喜歡吃甜點。
“不是,我是警察,我有說出真相的義務。”
“你想說什麼?”陸薇的臉色有點變。
“11月1日晚10點22分,你和文室在他的別墅前下車,10點35分龍琪回來了,11點5分,文室死亡……”
陸薇的臉白了。沉默著。沒有什麼是可以瞞天過海的。如果你真的做了。
“你愛方隊,我理解,但方式錯了。”上官說。
她看著陸薇,“我給你5分鐘,要麼,你進去跟他坦白;要麼,你跟他結婚。”
陸薇這時腰一挺,冷冷地說:“我也給你5分鐘,要麼,你進去給他彙報案情;要麼,我跟他結婚。”
幾乎就在一瞬間,陸薇整個兒就變了,變得像刀鋒一樣銳利。真可惜,這副模樣,方隊沒福看見。上官想。
“怎麼?你不去?不去勸你的方隊不要跟我結婚?”陸大小姐逼進一步。
上官不由退了一步,說實在的,她不會發人之惡。陸薇這事,還算不上詐騙。夠不著刑事責任。
“行,你結婚吧。不過我得告訴你,11月1日晚龍琪見你的時候,你穿著衣服。她知道,但她選擇了沉默。她也喜歡小方,比你喜歡,從點上就可以看出來。”
“你胡說。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他。”陸薇反駁。
上官冷冷地盯住她,“古時候,有兩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到縣衙擊鼓告狀,她們都說那個孩子是自己的。縣太爺就讓她們爭,說,你們誰力氣大,誰就把孩子帶走。兩個女人使勁地拉孩子,但拉著拉著,其中的一個停下了。縣太爺問,你不要兒子了嗎?那女子說:我要,但我不忍心傷了我的孩子。”
陸薇沉默著。
“我再重複一遍,你喜歡小方沒錯,但方式錯了。”上官說。
“我要結婚。”
“好。”上官點點頭,慢慢地說,“龍琪這個故事其實沒講完,它還有個大結局,你想不想知道?”
“說來聽聽。”
“那個縣太爺後來把孩子判給了不忍心傷孩子的婦女。因為她的愛是真的。”
陸薇笑了,譏諷的笑,“這只是個故事,我演繹的,卻是現實。”
上官沒詞了,她想不到,她居然說不過陸薇。她停了半晌,說:“你很幸運,文室死了。他不會開口為自己辯解。說自己什麼也沒做過。”
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你在暗示什麼?”
“你清楚。”
“他的死與我無關。”
“誰知道?”上官冷冷地,“現在看起來,與你最有關。”
“你說我在滅口?”
“你自己都說了。”
陸薇笑了,“我沒做過,我不擔心。小方他是神探,他會查出真兇。我很慶幸,那個兇手替我除了個隱患,否則,我還真的有點擔心。謝謝上天,我總是很幸運。”
“也許這正是你的不幸,文室死了,你作為那晚最後跟他在一起的人,必須說出當晚發生的一切。順便告訴你,做假供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我不會去作證的。小方他不會讓我去作證。我一個姑娘家受了那種刺激。小方他會讓我再次受到傷害嗎?只要我做出一臉驚恐的樣子,他就不會。絕對不會。”
看來,陸薇真的是太瞭解小方了。
“沒錯,你真的是很幸運。”上官從口袋裡掏出陸薇那本診療手冊,“告訴我,這個是你怎麼‘幸運’地得來的?”
陸薇接過來,“怎麼會到了你手裡?”
“從方隊口袋裡掉出來的。”
陸薇笑了,“這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