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其周身狂點不止,重複著一重又一重玄奧的軌跡。水榭的速度越來越快,萬家人看的眼花繚亂,都不知他是為何這樣做。
過了半晌,水榭才緩緩收手,此時的他額頭上已滿是汗水。
“水公子,不知家父的病怎麼樣了?”萬珺瑤見水榭停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人看見,水榭嘴角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病症,真是好生詭異。”水榭抬起頭,眼睛依舊明亮無比:“夫人,請問尊夫何時開始出現如此病症的?還請詳細說來。”
萬夫人回憶道:“老爺是在一個月前,去了天京一趟,回來之後便染上了風寒,一病不起。剛開始我們大家也沒有太在意,只是沒想到,老爺的病情竟然愈發嚴重了,現在,竟到了如此地步……”這萬夫人說著說著,便已是泣不成聲。
“去了天京一趟?”水榭心電急轉,一絲若有若無的明光從其腦海中閃掠而過,道:“那以天下首富萬榮坤的聲望與財力,難道都沒有請到能治好這病的大夫嗎?”
看著自己的母親依然嗚咽不止,萬珺瑤接過話頭:“在得知父親病重之後,大伯非常著急,雖然人在天京,生意纏身無法前來,但依然花重金請了幾位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前來為家父治病。不過面對父親的病情,這些大夫全都束手無策。”
萬珺瑤指了指旁邊站立的老者,道:“這位,就是萬通錢莊的供奉醫者,許老。許老是受大伯的委託,專門前來照顧父親的。”
那老者向水榭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許多大的家族或是幫派為了能夠增強本門的實力,都會供奉些實力強大的武者,或者醫術高明的醫者。萬通錢莊名揚天下,這許老能夠成為其中的供奉,可見其醫術也是相當高明。
水榭見這老人面容和善,眼神中透著善良之色,也是衝其微微一笑。
這時候,許老開口講話了:“老夫行醫一生,救人無數,卻從來沒有遇到二老爺這種詭異的傷寒病症。這半個多月來,看著二老爺病情越來越重,老夫實在束手無策,真是徒有虛名,心急地很哪!”許老一臉的無奈之色。
“許老,您對萬先生這病還有別的看法麼?”水榭問道。
許老臉現慚愧:“依老朽看,二老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氣,這得的可不是普通的風寒,老夫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有每天給二老爺服下些治療傷寒的藥物,可是治療了多日,病情卻沒有任何好轉。這位公子,老朽看你剛才的手法奇特,可否透露一二?”
水榭並沒有回答,淡淡一笑,反問道:“萬先生的怪病到底該如何醫治,難道許老你真的不知嗎?”
“公子你這是何意?”許老的臉上微現慍色:“難道是懷疑老夫?倘若老夫瞭解了病情還會不給二老爺醫治嗎?再說那麼多京城名醫都是束手無策,你憑什麼來指責老夫!”
“水公子,”萬珺瑤輕輕道:“許老家中三代行醫,許老的父親生前也是我們萬通錢莊的供奉。許老一家對萬通錢莊有著莫大的貢獻。”
“你們想多了,我並沒有懷疑許老的意思。”水榭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許老,如果剛才在下有冒犯您的意思,還請多多海涵。”
聽到水榭道歉的話語,許老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下來,道:“年輕人莽撞些也正常。老夫不會掛在心上的。”
水榭站起身來,正色道:“萬夫人、許老,我下面需要開始治療萬先生了,因為這涉及到祖傳手法,不便外洩,麻煩請不相干的人都回避一下吧。”
萬夫人雍容一笑:“水公子,這沒問題,畢竟許多醫術都是祖傳之密不能外露的。好的,我這就讓這些下人都下去。”
隨後,萬夫人環視四周端著茶水毛巾的奴僕丫鬟,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