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鬼魅一般竄出,悄無聲息地沒入河水之中。
大多數的蒙羅士兵們都在營帳之中休息,只有寥寥幾個伙伕在來回照看著幾十口大鍋,這正好給了水榭和王維東以可乘之機。
一個溼漉漉的小個子身影從河水之中冒出頭來,在趁著夜色的掩護,在鍋灶邊快速移動著,一蓬蓬藥粉被悄無聲息地灑下,混入滾沸的熱湯中,再無一絲痕跡。
水榭和王維東都將身形掩飾的很好,沒有被伙伕們發現任何異常。
“嘿嘿,看看這些蒙羅人發狂的樣子吧!”水榭和王維東此時已經回到了陣營中,內力一震,便將溼漉漉的全身蒸乾。王維東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馬背上的兩個巨大的包裹,嘴角泛起甜蜜的笑容。
沒錯,真的是甜蜜的笑容,很甜蜜的那種。
水榭看得一陣噁心。
兩千黑騎靜靜地停留在數里之外,觀察著蒙羅軍隊的動向。
果然,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蒙羅的營帳中開始熱鬧了起來,怒喝聲、嘈雜聲陣陣,影影綽綽,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熱鬧非常。
“看來你這藥力還真的不錯嘛。”水榭看了看王維東,這小子一臉的得意。
“必須的,這可是觀松道傳人親自下的藥,他們能吃到,可是一種榮幸了。”王維東的眼睛眯了起來,舔了舔嘴唇,道:“就是不知吃了這混合之後的藥,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水榭望了望熱鬧非常的蒙羅營帳,,輕聲道:“估摸藥力也差不多發揮出來了,輕騎衛,做好突擊準備,弩機上箭!”
無需水榭大喝,早有傳令兵輕聲將水榭的命令一級級傳達下去。
兩千融入夜色中的黑色騎兵,一手平端著三連發的弩機,另一隻手握著韁繩,等待著水榭的下一步指示。
“今夜又要見血了。”水榭的右手緩緩舉了起來,隨後猛然放下。
只是連水榭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他的心境裡滿是面對刺激的那種興奮感,完全沒有了第一次上戰場的那種忐忑與遲疑。
殺人,也會變成一種習慣的,只是這種習慣的感覺著實不怎麼好。
兩千黑甲騎兵悄聲而動。
一個蒙羅的哨兵發現了由遠及近的黑色浪潮,剛欲發出警報,一支黑色的弩箭直接帶著厲嘯,劃破夜空的黑暗,狠狠地扎進了他的喉嚨!
只是,這個哨兵憑藉著極為強大的意志力,在將死的那一刻,依舊拔出別在腰間的焰火,用盡生命中的最後一絲力氣,猛然一拉,一道火紅色的光亮頓時劃破了黑暗的夜空!
看著已經被瞬間照亮的草原,這個哨兵欣慰地閉上了眼睛,身體轟然倒地。
敵襲!
看著天上的焰火,蒙羅的營帳更亂了!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一貫從不主動進攻的中原軍隊,怎麼就敢深入草原,摸到了自己的身邊?還讓自己的部隊毫無察覺?
“他%&%≠¥&……”聽了部下的回報,蒙羅主帳的主帥狠狠摔碎了手中的酒瓶,剛欲起身,便感到眼前猛然一黑,肚子裡翻天倒海,嘰裡咕嚕的聲響不斷,腸子彷彿都擰結到了一起,鑽心地疼!
“啊!”蒙羅主帥一聲慘呼,雙目赤紅,連抵抗的命令也來不及下,捂著褲襠,極為狼狽地奔向了後帳。
與這樣相同的場景,正在蒙羅軍帳的每一處上演。
不得不說,王維東這小子所下的藥,劑量實在太大,藥效實在太猛了!
是的,即便那個哨兵已經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完成了他的任務,但是,他的部族軍隊已經幾乎沒有抵抗力了。
黑色騎兵在夜色中沉默地前行著,在距離蒙羅的營帳半里路的時候,如招魂幡般的水字大旗陡然一揮,空中頓時騰起一大片烏雲,黑壓壓一片,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