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的打扮就像是一個民間短工,當然他座下的那匹好馬和他那清秀中透著堅毅的面龐卻昭示著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不是那麼普通。
水榭閉著眼睛坐在馬上,雙手虛牽著韁繩,在旁人看來,水榭好像是睡著了一樣,但奇怪的是,他胯下的馬兒還依舊能走著直線,不撞到一個行人。
其實現在水榭所有的神識都籠罩著這匹馬,自從殺魂大。法進入了搜魂之境,而且心境修為達到了循道毀人境界,水榭便開始發現了一種很奇妙的現象,他越來越能夠清晰地覺察到動物的情緒,甚至是可以進行一種模糊的……交流。
比如,水榭現在所有的神識都在讓自己的坐騎放鬆再放鬆,然後他便清晰地感覺到了這馬兒的鬆快情緒。
當然,旁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察到這種情況的。在外人看來,水榭只是在閉目養神而已。
對於這個發現,水榭差點欣喜若狂,不過還是很好的掩飾了下來,畢竟這種靈覺現在看來好像沒有任何用處。水榭還試過與植物交流,可自己的神識輸入植物體內後,那些大樹還傻愣愣地沒有任何反應。
反觀尹飛,也是一身武者打扮,一隻手摟著他的那柄大刀,一隻手拽著韁繩,嘴裡哼著小調,優哉遊哉。在戰場上日夜不停的廝殺,讓這個曾經充滿年輕活力的小夥子沉默了許多,也好像更加不適應普通百姓的生活,神經總是高度緊繃著,直到現在才終於緩解了一些。
至於簡凡,他的馬兒走得最慢,只是因為這小子死活不願意將他的那三百多斤的骨棒收入儲物空間,非要親手拿著,這可苦了他胯下的馬,無辜多負重三百多斤,隔了那麼遠,水榭甚至都能夠感覺到那馬兒流露出一種很是鬱悶的情緒。
“距離七大聖地的會武還有三個多月,我們此去瀧島,要穿過安州和渝州,估摸著路上的時間也要花費接近兩個月。”水榭依然閉著眼睛道:“我們不必太趕時間,就這樣走走逛逛,權當遊山玩水,只是修煉別落下了。”
尹飛苦笑了一下,道:“這猛的一清閒下來還真有些不習慣,總想給自己找一點事情做。”
“如今戰亂已停,邊防穩定,想要打仗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水榭笑了笑:“我們現在可是從中州出來了,越來越往南,據說南邊與中州的風土人情可是大不一樣,好好體驗體驗吧,讓自己的心境換一種狀態。”
尹飛笑道:“我試試吧。”說罷,尹飛又開始哼起了小調,變成了那副優哉遊哉的樣子。這樣強制性的改變對他來講未嘗不是個好事,至少現在晚上已經不做噩夢了。
這時候簡凡已經落下好遠了,他座下的那匹馬兒終於是耗盡了力氣,任憑簡凡怎麼抽趕,那馬就是在原地磨蹭,不願意往前挪一步。
“簡凡,你要麼就把那棒子收進空間中,要麼就下馬自己走。”水榭策馬而回,看到簡凡的馬那躁動的樣子,微微一笑,一隻手便貼上了馬的額頭。
在簡凡瞪圓了眼睛的注視下,那馬兒竟然漸漸平靜了下來,眼中那不情不願的目光也漸漸消失了。
“大師父,你這是什麼手法?也太玄乎了吧!”簡凡驚奇地問道。
水榭道:“你現在是下來拿著棒子自己走呢,還是繼續騎馬?”
“呃,我還是自己走吧。”簡凡好像一刻也不想離開他手中的骨棒,訕訕地下了馬,就這樣牽馬前行。
“這樣也好,鍛鍊鍛鍊腳力也是個好事。”水榭哈哈一笑,道:“過了這條官道,前面就是城裡了,我們去吃點東西,然後住下,讓你的馬也好好休息休息。”
馬坡小城,位於中州與安州的交界處,距離安州的中心還有很遠,但由於緊緊挨著繁華富庶的中州,處於交通要道上,所以馬坡城裡來來往往的行人非常多,是許多商旅的必經之地,因此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