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清明,看著他:“還有退路嗎?成先生可以安心,我輸得起。”
成之棟哈哈大笑幾聲,示意身後的下屬靠上前:“先請陸先生去地下室參觀,看好陸先生的臉,別磕碰到。”
***
被從地下室裡拖出來的時候,陸時寒的臉和手這些□□在外的地方,完好不見任何傷口。
可唇舌間的血腥氣和全身上下似被碾過的綿延的痛在提醒他,在適才晦暗的地下室裡,經歷了什麼。
黑衣男子將他拖出來,扔到成之棟面前。
陸時寒試圖手臂撐在石板上,站起身,但是徒勞。
他放棄,大字形維持被拖出來的原貌,平躺在地面上。
成之棟問:“喊叫了嗎?”
黑衣男回:“沒有,沒出聲。”
成之棟居高臨下,踩了踩陸時寒的右臂。
陸時寒面部表情因為疼痛而極速扭曲,眸光因為疼痛而顯得霧氣迷濛。
他仍舊忍著,沒有出聲。
沒喊痛,沒求饒。
成之棟掃了眼屬下:“拎回去,第二回合。”
***
第二回合,第三回合……
陸時寒的意識到再一次從晦暗的地下室裡被拖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不夠清明。
成之棟微微皺眉:“弄清醒。”
一盆水潑過來,他輕微咳嗽,睜開眼睛看著成之棟。
成之棟對他說:“站起來,陸先生日落前能走出我這個院子,我答應的事,就成了。”
陸時寒笑了下,無聲。
走?
成之棟現在要他走出去,他站起身,只會無可奈何地跪下來,倒下來。
他環顧四周,身後是一面牆。
陸時寒爬了一步半,手臂攀在牆上,集中全身的力道直立。
他直立地很艱難,成之棟一直看著。
他一步步藉助牆壁往外走的時候,隱約聽到成之棟說:“出門後,還有份禮物等著你。”
***
不長一段路,陸時寒走了很久,慢慢地,暮色四合。
韓非魚見成之棟別院的門開啟,陸時寒額髮全溼走出來。
他上前,陸時寒攀著他的手臂。
韓非魚回扶住他,手用力捏在他手臂上。
陸時寒狠狠吸氣,瞬間臉又白了一分。
他的臉和手乾淨無傷,韓非魚心念一動,伸手就要去扯他扣得嚴實的西裝內裡的襯衫領口紐扣。
陸時寒伸手阻攔他:“先上車,離開這裡。”
韓非魚沒有照做,用力直接拽斷紐扣,看到他領口洞開後各種傷痕:“還能走?md,成之棟這個賤人。”
陸時寒皺眉:“皮肉傷,算仁慈了。”
兩人剛坐回車上,身軀一彎一坐,陸時寒平復了很長時間,呼吸才得以安穩。
韓非魚沒問他的意見,將車徑直往醫院開。
陸時寒一直擱置在韓非魚車上的手機,此刻滴滴兩聲,有訊息進來。
他全身忍痛,虛汗不斷。
手顫著摸到手機的那刻,手指觸到螢幕也有水印。
他開啟收件箱,排在最上面的那條資訊是一個網址連結,附帶這則連結的新聞標題:“某片場爆破戲發生事故致一人重傷,疑因陸姓導演不聽專業技術人員勸說私自變動爆炸物用量所致。”
排在下面的那一條是:陸先生為了下面的人操心勞力,可對方已經為了妹妹的命,背叛你,這種情比金堅,喜歡嗎?
程放……
陸時寒的眉擰成死結,全身支撐自己對抗疼痛的意志力瞬間崩盤。
同一時刻,和劇組所有人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