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某個男人眼中,她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她愛那個男人,因此也愛著被他愛著的自己。
從前她乖乖喝藥,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讓家人心安。
但是那個男人不一樣,他保護她,卻不過分保護,一直以來,他都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他給她能夠自己站在另外一個世界的能力,給她第一次想要為了自己的那份私信,讓她後知後覺的明白,其實重視自己,才是對他們的好。
顧永忠靜靜得看著袁寶婷眼底異樣的神采,良久,輕哼一身,轉身離去。
袁寶婷轉頭,只能看見他蒼老的、佝僂的背影。
過了三天,紀若白終於處理好了收購的事情,到顧永忠家看她。
那時候袁寶婷身上裹得像一顆球,近日紐西蘭有冷空氣,顧永忠就給她多添了一件厚羊毛外套,紀若白進屋時,袁寶婷手上端著黑糊糊的藥汁正皺著眉一口一口得喝,眉頭幾乎能夠打結,看得紀若白也是蹙起眉頭,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喝。
但就算是這樣的天氣,顧永忠還是讓袁寶婷去趕羊。
紀若白跟著袁寶婷去了,卻被勒令不準幫忙,看著晚霞下袁寶婷調笑他的模樣,紀若白才舒展眉頭,由得她去。
但是意外總是來得這樣快。
一週的時間不到,袁寶婷在這次強的冷空氣中發病,毫無預兆得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作者有話要說:發病了~下一章小虐小白~
我可是冒著被小白拍死的危險啊!
第74章 晦澀夜裡
袁寶婷昏迷的那天早上;紀若白見她時她臉色還很紅潤,說話的時候精神頭十足,他接到一個電話要回市鎮一趟;她還在門口拿著趕羊的棍子對自己笑得呲牙咧嘴。
但是車子才開進市中心;顧永忠就打電話來;說袁寶婷昏倒了,而且開始發高燒。
紀若白從不知道心提起來是怎樣的感覺;即便是當初袁寶婷打電話給他;告訴他她要離開;他也不過是覺得心臟被揪住罷了,尚且能忍受;是因為知道總有一天她會回到他身邊,但是電話中顧永忠說話的時候;他卻頭一次,清晰的感覺到呼吸不暢的感覺。
再也沒有一刻猶豫,他扭轉方向盤往來時的路走,並打電話給收購組的下屬,條理清晰得把工作都交給了他們,然後關了手機。
油門踩到極致,用了返回的三分之二的時間回到顧永忠的家,紀若白下車後就快步走到屋內,一進門就是一陣濃烈的藥香,紀若白卻連眉頭都不皺,直接上樓,來到袁寶婷的房間。
開啟門,顧永忠正從袁寶婷床邊站起來,手上拿著診脈用的小枕,見他趕來,臉上無絲毫表情,只對紀若白說了句“守著她吧”就下樓了。
紀若白走到床邊坐下。
顧永忠把門關上,他的眼底才終於洩露出了一丁點情緒。
他把袁寶婷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用右手輕輕握住,起初真的很輕,但是在觸碰到她冰冷的面板後,右手掌就無意識用力,最後慢慢握緊。
他沒有說話,濃墨卻似乎在那一刻溶進了眸裡。
他仔細端詳她的眉眼。
不如昏睡前活潑明朗,昏睡中時的她,眉目比往常要安靜許多,娥眉像是一筆畫過的江南煙雨,輕描淡寫的勾勒,卻是一幅完美的丹青。唇色蒼白,少了往常的水澤潤亮,此刻略略有點乾燥。
她真的很白,從剛認識她時他就察覺到了,也因此每次看見她,都會覺得她很脆弱。
但是她卻比許多女子都要來的倔強勇敢,隱晦的,卻能勾起所有人的保護欲。
早在找到她之前,紀若白就知道,在她被顧淮隼帶回家之前是在國外發病,被送到當地一傢俬家醫院,那時候紀若白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