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婚之後,我可能會去找他。”
呂英柔依舊不理解:“找他?”
木飄飄淺笑:“恩,有人說過錯過就是錯過,可我真的很喜歡他,所以我不想錯過。”
“那我能不能也去找華府呢?”呂英柔天真的看著木飄飄,木飄飄看著走來的教眾,手上還提著玉檀教特有的標誌的籃子,木飄飄笑:“可能不用。”
“為什麼?”
接過那籃子,示意教眾離去,她從籃子的底部,摸到一張紙條,上面是玉思嫣方方正正的字跡。
她笑:“因為你日思夜想的華府來了。”原本趴在那裡的呂英柔臉上露出似煙花璀璨的微笑。
玉思嫣還是老樣子一副愛錢如命的樣子,不同的是她身邊跟上的那位池赫銘,木飄飄認得他,他們小時候見過一面,和寒晚揚一樣都是傲到九天的人。那個傳聞中,一夜屠殺三大教的恐怖魔人,可偏偏他在玉思嫣身邊溫順的如打盹的獅子。
池赫銘也看見她,居然走了過來:“木飄飄?”
她笑:“是,你記性不錯還認得我。”池赫銘咬牙:“第一次見面你就打斷了池赫元的腿,我怎麼會忘。”
木飄飄一愣:“恩,好像是有這事。”
“你和玉思嫣是好友?”
“莫逆之交。”
“恩,那就好。”
木飄飄不解的看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池赫銘看向玉思嫣的方向,玉思嫣也正巧看向他,四目相對之時,兩人居然柔然一笑,木飄飄一怔,隨即恍然一笑,又看去,只見他們二人還不肯收回視線。木飄飄臉上顯出止不住的笑意,手上細細摸著玉蕭暗暗思量,或許這兩人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笑容有多深情。
池赫銘道:“你心思深沉,從小便能陷害他人,玉思嫣不與你交友便是敵人,若是敵人,她不是你的對手。”
木飄飄笑:“所以,你是在擔心她?”
池赫銘一愣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木飄飄淺笑:“從小便目中無人,氣焰囂張的池赫銘居然也會擔心別人,恩,是好事。”沉默了一會兒,木飄飄道:“嫣兒是個好女孩……”
池赫銘看她,她的眼光暗下來往一旁走去:“你不應該放手。”
她和呂英柔離去前玉思嫣和她說,:“飄飄,聽說江南的秋天,秋菊獨立美的妖豔,在那灰瓦白牆中一定有一處是你真真心念之處。”
木飄飄笑著想,她心心念唸的一直就只有他一個而已。
當婚禮的鬧劇結束,當玉思嫣旗開得勝的幫所有人奪回一切,當池赫元灰頭土臉丟失機會,當華府和呂英柔的姻緣已定,當她一個人留在那篇紅綢之地,不知為何想起九州那對新人,那一室紅緞,在命運的摧殘下便只剩下一地白綾。
心裡空曠一片,然後腦海滿是寒晚揚的模樣,握緊了手中的玉蕭,下定決心去找他吧。
他要是趕自己走,就一遍遍上山和當初一樣死皮賴臉也不是什麼難事,他要是想一生留在竹林,那就陪他留下。
兩年無那人可伴的日子,萬千山水都黯然失色,索然無味。
隨後一片宵靜中,一陣清風而過,清冷卻傲然的聲音在天空盤旋,還夾雜了兩聲寒鳥空鳴,那人道:“秋菊已開過兩載,飄飄打算何時來尋我?”
似夢非夢,木飄飄只覺得心頭心尖一顫,似竹香清冽湧入心田。衣角被夜風吹起,輕紗曼舞冥幽如幻。
她抬頭,只見他真的來了,一身近白色的藍衣長袍,眉梢眼角里滿是傲氣,就連說話的語調都沒有絲毫變化,正如那年江南秋季竹林初見。
當真恍如隔世。
突然兩年委屈全部上心,木飄飄撇過頭不去看他,賭氣道:“你不是說我走了就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