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時二人就窩在竹屋裡,吹簫做竹雕,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然後便是又一年的驚蟄,上次之事二人未去百草山找尋神醫,此去便是彌補心中遺憾,即使見不到老神醫,兩人一起前去也是好的。
喝一壺最烈的酒,騎一匹最快的馬,雷雨大作依舊放聲大歌,這是木飄飄尋求的人生,當她遇上竹林的竹仙那一刻起,那樣的生活,再也不可能回來。也許或多或少都有些遺憾吧。可轉頭看到身邊的人,卻只能將一切化作羞赧藏在心中。或許她比她自己想的還要喜歡這個人,甚至願意放棄自由。
入百草山需在白藥山道前等待,等到霧氣漫天初陽光線一出,便能看見那山的入口,兩人乘著月光,共騎一匹烈馬,毫不著急的慢慢駕去。
“晚揚,你看天上星星好亮。”
他順勢抬頭往上看去:“你以前行走江湖,都是靠星星辨別的方向的?”
木飄飄滿眼歡喜:“在山上或者森林的時候是的,有時候天上烏雲太多看不到星星,就只能在森林裡面呆一夜,又冷又溼,所以我一點也不愛往森林裡面跑。”
上方寒晚揚的輕笑聲:“是啊,你啊總是有些讓人沒辦法反駁的理由。”
“切,反正率性而活是我生活的理念,無需多想些什麼。”
“沒錯率性才是好,那咱們也率性的成親吧。”寒晚揚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滿是得意的神色。
木飄飄聞言轉頭,正好親上他的下巴:“你說什麼?”
他低下腦袋,笑意深深好似狡詐無限的滑頭鬼:“為了防止你再跑掉,我還是牢牢的把你綁在身邊比較好。”
“那你乾脆用繩子把我綁起來的了。”木飄飄做出一副惡人樣。
寒晚揚卻笑:“要是綁住你你就不會跑,我想我會的,但是就算我綁住你,你也不會留下來的,所以還是綁住心比較好。”
她挑眉:“什麼意思?”
韁繩一拉馬頭撇向另一頭,風兒順勢揚起二人的髮梢,那馬兒停下馬蹄,白藥山道就在眼前,寒晚揚將木飄飄抱下馬:“就算有一天,你我分散、生死天涯各一方,只要你我心中存在彼此,那就夠了。”
木飄飄心中泛起波瀾,焦慮的握住他的手:“你怎麼想起來說這話?”
寒晚揚道:“我只是想起師父臨死前讓我脫話給你師父。”他握住木飄飄的手:“師父說,若是有一天我能遇到另一顆珠子的主人,就告訴她,此生此世,她是上蒼給予他唯一的慰藉,愛一人得此境界,絕無後悔。”
山谷迴音陣陣,他的話語像是極其水面波瀾的石子。
“若是這次無論你我能否得見神醫,你能陪我去一趟遠山嘛?我想將師父的衣冠帶來和你師父合葬在一起。”木飄飄回握住他的手。
“好,咱們就他們二人的衣冠葬在竹林裡。”
說話間,山中霧色漸起,初陽吸霧水汽漸起,往前看去原本山道蜿蜒的道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帶著奇異香氣的碧色高山,木飄飄還在驚歎,寒晚揚就已拉著她往山中躍去。
寒晚揚每年都會前來尋覓一次,對山中路途十分熟悉,二人落在山腳的石橋前,對面是藥香悠悠的藥爐。門外站在一個的小男孩他正蹲在地上,用力的扇著火爐,粉雕玉琢的小臉卻仰著笑意,眼角往上吊著天生就是一張笑臉。隨後推門出來的是一個頭發花白,臉卻極度年輕的人,嗓音也是滄桑,幾聲斷裂般的咳嗽,平復一下氣息才細細問道:“藥煎好了嗎?”
那小男孩抬首:“快好了。”
像是注意到這麼邊的二人。老者往這邊看來,他像是看不清一般的眯起眼睛,又問身邊的小孩:“你可是看到那邊有什麼人嘛?”
那笑臉孩童抬首:“是,一個穿藍色還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