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筆扔了過去，見被躲過，又拾起桌上的筆墨紙硯，統統扔了過去。
“住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驀地，一聲歷喝從門外傳來，婁悅凡一抬頭，正看見一個成年版么蛾子走了進來，一張比女人還要美麗的臉，隱隱透出的威嚴將那陰柔之氣壓下，任何人都不會誤會他的性別，婁悅凡吞了吞口水，心裡暗叫糟了，把他老爹招來了，這下完了，她怎麼就不能忍一忍呢，這下當場被抓，十成要被執行家法！嗚嗚，千萬不要是打板子，她很怕疼的。
程少昂看了看滿目瘡痍的屋子，又看了看低著頭忐忑不安的丫鬟和滿臉怒氣的兒子，喝道：“子益，你這是在書房裡練武嗎？”
“爹！”程子益見到父親，原本的囂張跋扈收斂了不少，狠狠瞪了婁悅凡一眼，道，“這個丫頭好大膽，居然敢頂撞我！”
“是嗎？”程少昂眼中滿是不信，轉身問道，“你說，發生了什麼事？”
“是，老爺。剛才少爺要在奴婢臉上畫畫，奴婢不肯，少爺就大發脾氣，是奴婢該死，下次奴婢一定乖乖站好，讓少爺畫畫。”婁悅凡用心扮演一個受欺負的小丫鬟形象。
程子益一聽，氣的蹦了起來：“你胡說，爹，她在撒謊，剛才……”
“住口！”剛才見到曉琳滿臉墨汁，他就覺得奇怪，沒想到兒子還是這般胡鬧，“去把家法給我抄一遍，沒抄好就不許吃飯。”
“爹，爹！”程子益跳著腳看著程少昂走遠，回頭恨恨瞪了婁悅凡一眼，只得走回書桌前，抄起家法來。
“嘖嘖，就罰你抄一遍，太輕了吧！”婁悅凡躲過一劫，猶自不知進退，笑盈盈的走到程子益身邊，看著他寫家法，驀地，她看見男孩正捧著一本足足一塊磚厚的書抄著，目瞪口呆的叫道，“這，不會這就是家法吧……這也太厚了吧，抄到天亮都抄不完啊！”
程子益猛地吼道：“你滾開，不准你看我笑話！”該死，爹爹竟然相信這個女人也不相信他！
婁悅凡自知理虧，慚慚地走了出去，半晌，卻又推門進來，手裡捧著幾個包子，討好的說道：“喂，剛才不好意思，我是因為沒辦法才那樣說的嗎，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喂，先過來吃點東西吧。”
程子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哼道，“你想讓我吃東西，好再捱罵是不是？”
“喂，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來的。”婁悅凡嚷嚷道，“放心啦，你爹不會發現的，你先吃著，待會兒再抄吧。”
“我不吃！”程子益一把推開塞到跟前的食物，氣鼓鼓地繼續抄寫。
婁悅凡看著滾落在地的包子，耐心喪盡：“喂，我說你這個小孩是怎樣，不就是擺了你一道嗎，平時你不也在欺負別人嗎，用的著一直生氣嗎！再說了，我會那樣做也是被你逼的，年紀不大，脾氣倒挺大，要不是看你年紀小，我早就狠狠揍你一頓，讓你受受教訓！”
“你敢教訓我！”程子益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對這自己大呼小叫的女人。
婁悅凡繼續吼道，“是又怎麼樣，你不該受教訓嗎？丫鬟也是人哎，你那樣作弄人難道還有理了，現在挨罰是活該，要是我是你爹，就狠狠打你一頓屁股，讓你知道怎麼樣尊重人！”
“那你打啊！我諒你也不敢！”程子益冷笑道。
婁悅凡一愣，火大地抓住他，一巴掌打到他的屁股上：“你看我敢不敢！”
屁股捱了幾巴掌，程子益才回過神來，一個踉蹌掙脫了束縛，捂著被打痛的屁股道：“你，你竟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怎麼樣！”婁悅凡豁出去了，瞪眼挑釁道，反正她今晚上就可以回家了，不如就乘現在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程子益黑著臉，半晌才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