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什麼過分要求由著你提。”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我可提了啊——以後呢,我在殿下面前就不自稱奴婢了,平時跟在小姐身邊時沒這習慣,見到殿下現改口彆扭得很,乾脆都隨小姐那邊叫法好不好?”
不過是稱呼的事,易宸璟本就不願受嚴苛禮教、等級觀念束縛,點點頭算是答應,目光始終未離開徽禧居冷冷清清的門口。
玉澈撇著嘴想了片刻,忽地伸手推了推易宸璟:“想見小姐進去便是,小姐收了東西就說明已經不再生殿下的氣了,有什麼可猶豫的?大不了再被關在門外碰一鼻子灰,多一次少一次無所謂的事。”
“你這麼幫我哄騙綺歌為的什麼?就不怕她罰你?”自來玉澈都是和白綺歌主子奴才一條心,聽玉澈說願意幫忙哄好白綺歌時易宸璟就很意外,之前這丫頭看他時眼神裡除了畏懼還有隱隱約約的厭惡,沒想到短短几天后就改變態度成了他的“小幫兇”,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玉澈倒不覺得這問題有什麼難答:“殿下以前對小姐不好,我當然也就不喜歡殿下;可是這幾日見殿下總要偷跑回來在門前晃來晃去我就想起以前五皇子也是這樣,還有送來的那些東西,我聽戰廷說都是殿下親自挑選的,能如此細心待小姐,我還能繼續討厭嗎?”見易宸璟想要開口反駁,玉澈忙搖了搖手繼續道:“別說話,先聽我說——殿下和小姐當年在昭國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小姐是真心想要幫殿下,不然也不會沒日沒夜點燈熬油對著一堆破圖紙愁眉不展。殿下您則是看起來臭著張臉卻偷偷關心人那種,一時來脾氣吵得天翻地覆,氣消了就百般彌補,小姐的脾氣您還不清楚嗎?這樣可不行。”
活了半輩子卻要被個小丫頭教育,易宸璟哭笑不得,心裡又隱隱有些期盼:“那你說我該怎麼做才好?”
“那還不簡單啊?”玉澈本想充充面子吟兩句詩,想了半天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只好糊弄道,“什麼什麼什麼,不如憐取眼前人。殿下真想道歉補償的話就對小姐好些,依我看,乾脆讓小姐這個皇子妃坐實吧!”
半是玩笑的一句話讓易宸璟忽地陷入沉默,好不容易露出的微笑煙消雲散。
白綺歌再好、再得他青睞,終歸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人,怎麼可能真真正正成為皇子妃,與他有夫妻之情?
“你先去膳房吧,我讓人煮了些補湯,好了便給她端來。”站了片刻,易宸璟揮揮手中止交談,寂寥身影走向徽禧居大門。
玉澈離開的時候沒有關嚴門,冷風順著門縫呼呼吹進前堂,連著內堂的溫度也降了下來。白綺歌無奈放下書起身去關門,剛走到前堂就看見易宸璟推門而入,一身錦袍散發出霜雪味道。
“臉色還這麼差,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休息?”為避開被攆出的尷尬局面,易宸璟搶先開口。
“能喘氣說話替你做事便好,臉色是好是差,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門平時都是關著的,玉澈也沒有忘記關門的毛病,易宸璟偏在這時出現說明那門是刻意給他留的,再加上先前玉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非要把他送來的東西留下,白綺歌瞬間便猜到,自己的貼身侍女已經變節成了易宸璟一派。
“死丫頭……”掃了一眼屋外扒著門偷看的玉澈,白綺歌恨恨低道。
“怪她幹什麼?是我讓玉澈這麼做的。”易宸璟關上門把白綺歌的視線截斷,屋子裡一下暖了許多,連稜角分明的面龐也染了幾縷暖意。經過白綺歌身前走進內堂,看提籃安安穩穩放在案下,易宸璟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都是些溫和調理的補品,方太醫說對勞心憂慮最有裨益,你若吃得慣我再讓戰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