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青想故意氣他,擊掌道:“正巧了!他姓南宮,我姓北宮,果然是南轅北轍,天生就不合拍啊。”
“你真姓北宮?”君皓天眉頭微蹙,露出幾分疑惑之色。
“怎麼?我樂意,不可以嗎?”北宮青想起自己的身份在眾目睽睽下暴露時的難堪,還不如直言坦率,是福是禍,她都坦然面對。
“你可知北宮乃是東旭國皇族的姓氏,不是隨意可以冒認的。”君皓天不由地對她的真實身份起了疑心,若她真是東旭國之人,那他不得不對她有所堤防。
北宮青似真似假地說道:“我就愛冒認他們家的親戚,你管得著嘛你?”
君皓天忽略她的不良情緒,繼續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北宮青神氣地昂首回道:“單名一個青字。”
君皓天若有所思地輕念她的名字,在腦海中搜尋了一番,據他了解,東旭國皇族中似乎沒有一個叫北宮青的皇子或王爺,莫非她真的只是慪氣才瞎編的?他的眼中劃過一抹精光,玩味地說道:“北宮青,好名字,那以後我就叫你小青子了。”
北宮青立即反對道:“不許叫小青子,我又不是太監。”
“我覺得挺好,叫起來十分順口,就這麼決定了。”君天皓的語氣不容置喙,不理會她的不滿,大笑著揚長而去。
北宮青鬱悶地咬了咬下唇,一邊在後面追,一邊高喊道:“喂,你這個自大的黃世仁,你給我等著瞧!”
夕陽已全然沒入遠處的山川,因著白雪的反射,天黑得較慢。三人不知不覺已走到楚家集的郊外,眼前是一條完全封凍的大河,河面上結著厚實的冰塊,偶有一、兩輛馬車從上面行駛而過。
“我想看雪人,小青子,你去堆一個。”
北宮青正在觀賞遠處的風景,突然聽到君皓天的聲音,氣哼哼地回頭。只見他臨風站在一棵梅樹下,右手摺了根梅枝拿在手上擺弄,冷風吹起他的鬢髮,略顯凌亂,可是他就那麼站在那裡,卻似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出現在冰雪山川之中,絢爛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若是他沒那麼黑的心腸,她一定拿他當明星偶像供起來,可聽聽他都說了些什麼?
“雪人?你都多大了,還玩雪人?”
聽著他命令的口吻,她心裡十分不爽,憑什麼讓她去堆雪人啊,冷都冷死了。
君皓天動作優雅地將梅枝湊到鼻子底下聞了聞,暗香浮動,沁人心脾,他理所當然地回道:“我今天心情好,就想看雪人,這屬於你作為小廝的職責範圍。”
北宮青一時語塞,誰讓她不小心被人設計了呢,緊握拳頭嗔道:“你狠,我就堆個黃世仁給你看!”
君皓天身子往後一靠,優雅地斜倚在梅樹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時而拿地上的雪發洩,時而搓手取暖,他越來越發現捉弄她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旁邊的南宮飛雨同情地望著在地上忙活的北宮青,搖了搖頭,他跟自家的主子從小一起長大,怎會不知他的脾氣。凡是遇到讓他感興趣的人或物,主子從來都是詭計百出,直到將對方完全收服為止。從小到大,他就吃過主子不少虧,所以如今他學乖了,在主子面前始終堅守一個原則,少說話,多做事,冷酷到底。
“好了,不錯吧?不是我自誇,我堆雪人的技術那可是一流,簡直是惟妙惟肖。”
北宮青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她特意將雪人的頭做成金字塔形,肥大的身軀、小眼睛、小鼻子,就是為了諷喻君皓天的小人作為。她挑釁地望著君皓天,想看他氣惱、失態的模樣,可是她最終還是失望了,君皓天並沒有顯露出氣惱之色,而是悠閒地繞著雪人轉了一圈,悠悠點頭道:“嗯,的確惟妙惟肖,跟你本人幾無差別。”
“你……”
北宮青卻是被他給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