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跟他說。”馮大人那是正三品的官身,訓斥顧昭也是理所當然。
可顧昭不出去,那也是理所當然,他乃一品爵位,平洲郡公。
付季依舊陪著笑臉道:“老大人莫要為難我,我這也是沒辦法,長官吩咐了,遷丁司如今開衙六月整,一直無有官吏來此報到點差,既他們看不上這個小衙門以後便也不要來了。”
付季這話一說,今日點報的下屬們就得齊齊跪了,沒辦法,這是官場規矩。上官不滿意了,你們就得跪著,管你們是不是必須聽吏部的安排。
馮智氣的發抖,有些事兒真不好往明面上說白了,他看顧昭這意思是要撕破臉,得了!他不僵著了,也沒他什麼事兒,他帶著人回去吧!他想到這裡,他剛想走,卻不想身邊付季又問到:“那邊可是戶部的?”
高主事聽了,忙過來賠笑到:“正是下官,咱們這邊可是為了籌措遷丁司的花用廢了大力氣了!長官昨日剛收到下郡今年頭一筆,就趕緊打發小人給送來了,錢就在後頭,哎呦,大人那一筆,放了半車多,能有八百貫呢,加上各項雜費能有千貫!大人可要清點?”
付季這次沒笑,他站直了腰對著高主事道:“我家大人昨兒就知道戶部今日要來送錢,只是我家大人說了,你們那裡來,滾回哪裡去!去問問高啟賢,戶部可是他家開的?他想給那家發損耗,就發哪家?是不是誰家跟他不對付,他就能扣著誰家的損耗俸祿不發,如此看來,這滿朝文武當的卻都是他高家的佃戶不成,花用的也是他家銀錢不成?”
高主事臉色一白道:“付大人言重,小人一介低等官吏,這裡的事兒小人不清楚。再者,戶部有戶部的規矩,賬上沒錢,您就是氣死了,咱們也沒辦法!”
付季噗哧一笑道:“遷丁司也有遷丁司的規矩,如今衙門開門六月,戶部既不發損耗,以後便也不要來了。如今我家大人已寫了奏摺,要參你們一本。”
高主事一甩袖子:“你家大人要參便參,卻不用跟小人說,小人按規矩辦事,您們不要錢,我們自然拉回去,等著派錢的衙門多了去了。倒是付大人,你的俸祿要不要,要不要小人也拉回去!”
自古,戶部的口氣就是這麼大!
付季一笑,從袖子裡取出一卷奏本道:“那錢兒付季不要!我如今也寫了奏摺,要參你家長官!你回去跟他說……下官家中六月無米下鍋,老祖母如今要餓死了,付季不孝愧對家中長輩,因此這官付季也不想做了,好叫你們知道,付季這人就是膽子硬氣些,臨死前,下官也想拽幾位下臺呢。自然,拖人下河這一手,付季慣熟的很,做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高主事腦袋一麻,想起來了,這位主兒就是拽了烏康上下官員下臺的那位。過幾日,上京要開秋斬,怕是有一兩百頭顱跟這位有關係呢。想到這裡,他尷尬的笑笑,一拱手,惹不起他閃了。
馮大人嘆息了下道:“付季,你一介貧寒,出身不易。如今,你將吏部戶部一鍋子招惹了。你這孩子,以後前程還要不要了?你萬萬不敢跟你師傅學,他家何等門第,不當官人家也有歷代的前程,百世的富貴,你……”
馮大人說這話那是好意,這歷朝歷代,就沒那一位敢支著脖子跟吏部戶部叫板的官員,憑你是誰!
付季肅容,將奏摺放入袖子,很端正的謝了馮大人,謝完道:“多謝大人指點,只是付季當年不過伶仃流民,險些餓死異鄉。不若我家恩師,那有付季今日。”
馮大人點點頭道:“報恩卻不是你這般報的,人家自有放浪形骸,遊戲人間的資本!你該回去好好勸阻你家大人,還是息事寧人的好些。”
付季輕輕搖頭道:“老大人啊,我家大人不高興,咱們也是吃不安慰,睡不安慰的。如外面說的那般,付季乃是顧氏門下頭號走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