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趙淳潤自信沒有畏懼頭疼的,可偏就攏了這一個天魔星,招惹不起,他只能跟在後面收拾……
下朝之後,趙淳潤召了關鍵人等開了個小會,會議內容具體是什麼,這些大人出來也沒說,但是表情集體都有些不好看,往家跑的腳步略急。
待大臣們散去,皇帝的表情卻莫名的好看起來,如果仔細窺視,還能細微的感覺到,陛下他幾乎是愉悅的,這是為何?
顧昭的那份單子寫的十分噁心,牽連無數,幾年前李永吉去絕戶郡之後,他開始管理者一郡的糧食,布匹等物的調配。
沒多久,兩王遣府裡大管家與秋大家聯絡上,就此在上京聯絡各府做了買賣,專門倒買倒賣從絕戶郡里弄出來的東西。
為了籠絡朝臣,兩位殿下倒是大方的都沒獨享,凡舉在上京有些門路面子的人家,他們都多多少少的照顧到了。
想想吧,光李永吉那裡的現錢,秋大家就能交上來一百五十萬貫,那麼背後那些錢,那些物呢?
大臣們不敢吭氣,便只是抓住顧昭在國子學門口的錯誤追究,這一次,陛下沒給面子,他說他允許的。
太坦蕩了,坦蕩的大臣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史官在一邊刷刷的記錄著,皇帝面無表情的坐著。
當趙淳潤回到郡公府這夜,他摟著顧昭很詭異的說了一句話:“阿昭,我發現,那些人害怕我了……”
顧昭著急睏覺,他翻了個身之後嘀咕了一句:“廢話,你是皇帝,不怕你怕誰?”
趙淳潤沒說話,其實他自己清楚,皇帝亦不過也就是那樣了。
這天下是皇帝的,可也是大臣的。
就拿朝上來說,白學路敢和他發脾氣,莊成秀也敢,做直臣的幾乎都敢,並不是每一件事皇帝都說了算的,他們對皇帝也就是那樣了。
直到今天,趙淳潤才發現,大臣們用畏懼的眼睛看著他,他們跪的十分順服,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甚至,就連莊成秀那樣的直臣,他的態度也是一樣的。
為什麼會這樣?
趙淳潤放開顧昭,仰頭躺好,他的手裡撫摸著胳膊上的珠串,一顆一顆的捻著。
半天之後顧昭翻身看他:“睡不著?”
趙淳潤點點頭:“嗯,有些事兒想不通。”
顧昭聽到這裡就笑了:“有什麼想不通的,從古自今例子還少麼,皇帝麼,亦不過就是個象徵物……”
趙淳潤看著顧昭,面子上很有些過不去。
顧昭嘆息了一下,拉住他的手,與他五指交叉:“嗯……首先說,這不賴你,你家是新朝……嗯,還有就是……在他們看來,你要成了廟裡的泥胚子,那是再好不過了,看不到,聽不到,那就天下大吉,明君之相……”
趙淳潤拍了他一下:“瞎說!怎會如此?”
顧昭嘆息了一下:“怎麼就不是如此?其實麼,不就是做遊戲,大臣麼玩權利角逐,你麼,玩平衡遊戲,說白了都是為自己,老鴉笑豬黑,你們啊!是誰也別說誰……”
做皇帝的算是徹底無奈了,他抓住顧昭的手,放到嘴裡咬了一口,顧昭叫了一聲:“哎!你屬狗的!還不許人說實話了?”
趙淳潤笑了,翻身摟住他道:“睡吧!實話?我看是混話還差不多!你呀你,膽子真大,竟然跑到國子學門口殺人,你就不能換個地方麼?”
顧昭不服:“國子學不就是個學校麼,我又沒在幼童面前殺人,你可想清楚了,那些人出來,可都是當官的,我是為你好!真是……不識好人心……”
“是是……你是好人心,旁人都是爛的臭的……睡吧,睡吧!”
睡?睡屁呢?你被咬一口試試?
顧昭沒話找話的哼哼:“他們說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