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樂意管這些。”
顧昭也放鬆的點點頭,他看著付季道:“是呀,為難你了!”
付季頓時窘然,趕忙站起來道:“先生……您知道學生不是這個意思!”
顧昭笑笑:“是啊,是啊,你想回吏部去,這個我早知道。”
付季點點頭,有些不要臉的說到:“那是,有權,有免費官邸,還有各種福利,還清閒,遷丁司這個破地方,我算是呆夠了。”
付季此言,全然出自肺腑,再沒有比他更加厭惡遷丁司的人了。
趙元秀看看付季與自己的小爹爹,心裡不由嘆息,其實吧,他心裡還真沒把付季當外人,真是把他當成了半個兄弟的。
只可惜,是什麼樣子的師傅,那就有什麼樣子的徒弟,這對師徒,古怪孤拐到了一起了,那可真是能躲懶,那必然要多躲懶,能不管,打死他倆也不伸手。
萬沒想到的事兒,遷丁這樣大的事兒,偏就被這兩人做成了。
旁人遷丁,天怒人怨,丟官棄命不落好。
這兩位,沒幾年的功夫,竟然打出個黃金三郡,而今上京三門外的商坊,掛著七郡百貨牌子的商鋪,那可都是他們手裡的搖錢樹,小金山。
而今這兩人竟是說不要就不要了?
趙元秀從人性的角度來看,他是發自內心的不相信的。
說老實話,他的父皇,也是隱約有些不相信的。
最初那會子,顧昭還耐心解釋幾句,到了這會子,顧昭壓根懶得搭理這對小肚雞腸的父子,你倆愛信不信。
陽老爺越來越高,顧昭站起來換上鞋,帶著付季跟趙元秀一邊再院子裡溜達,一邊安排事兒。
“明兒我就跟你父親商議,剩下的四個州,遷丁司就不跟進了,我們而今人員有限,也是支應不起了。”
趙元秀皺著眉頭,看看自己小爹爹那張臉,實在看不出什麼來之後,他語氣有些哀求的央告:“小爹爹……”
顧昭頓時笑了:“我說你多大人了,還撒嬌!你以為你小時候呢?哦,你賴著,訛著我就應了你了,實話跟你說,壓根我們就沒準備人員,這事兒你老子知道!而今,你想用人,我們也沒有,我們這裡啊,剛剛好,三郡良性迴圈,我們是一個富餘的人都沒有!”
說到這裡,顧昭覺著真真是有些無奈了,這種無力的感覺,他前半生就遇到過一次,就是他奶哥哥割了自己的舌頭,而今他真是發現他跟古人思想確實有距離,一整年,他說了無數次了,嘴皮子都磨的薄了兩層,這對父子怎麼就不能相信一下呢?
趙元秀開始沉積在自己的世界,說起兩王那些腌臢事兒:“昨兒我去宮裡跟父皇說了幾句,父皇的意思也是如此,現下正是時候,而今,鄧州顏氏的挨著甘州的地兒,桑麻已然成林,他家,老廟顧家,胡家,雜七雜八的而今開在鄧州的織局而今就有七八十家的,前兒做了個計算,最大的十四家織局,匠人光上月消耗糧草,便有三萬八千七百六十五石四鬥二合四勺。”
顧昭一愣,看著他小半天才道:“竟有這麼多?”
站在一邊的付季冷笑:“何止,如今三門外的坊市,甘州布有一半都是私貨,這些私貨的手藝有時候比咱甘州織局的質量還要好,人家那邊用的是手藝成熟的匠人,咱們那邊?那都是這幾年養起來的新學徒。”
趙元秀點點頭補充:“再者,鄧州私貨到上京才多遠?甘州貨到了上京這個運輸損耗,可是整整要比那邊多上三層不止。如此,鄧州私貨是壓著甘州貨賣的。”
顧昭聽到這裡,倒也沒在意,七郡如今工廠多了去了,貨品多種多樣,再者,他們是生產出來,主要供給三郡內耗,因此並不愁銷路。
外面的貨品你就是說出花,顧昭不許它們進入七郡衝擊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