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一定交代我媽媽,死都不能答應這門親事。”
“也不用那麼堅決啦,”這人是存心捉弄她嗎?也不想想都已經奪了人家的初吻了,居然那麼沒責任感。“我只是覺得我們需要多一點時間認識彼此。”
“我完全同意。”
這個回答又叫她滿心不悅了,“沒有絲毫惋惜?”想娶本姑娘的人可是一大堆呢。
“為什麼要惋惜?”
他的明知故問,簡直要把她給氣個半死。
“算了,當我沒說。”私人話題到此結束。莊依旬板起面孔,把桌上的報表要了回去,“氣象局報導說,再過幾天有個颱風要來、你和林經理到六張犁工廠去一趟,看看該做些什麼樣的防颱準備。”
“是。”賀棣桓已經很習慣,她每回只要不高興,就擺出老闆的架式,要他唯命是從。
孔老夫子說的對,女人和小人一樣麻煩,還是不惹為妙。
第二天早上,莊建達打電話到賀家,向賀妮黛表明欲前往拜訪之意。
賀妮黛雖然覺得相當意外,但還是客氣的歡迎他們夫妻倆。
“請坐,不要拘束。”她沏了一壺茶,又轉身進廚房端水果。
莊建達和葉亞宣見她腳步蹣跚,猜想她的身子骨大不是很硬朗。這麼年輕的女士,怎麼會這樣呢?
“賀太太,你不要忙了。”葉亞營趕緊過去幫忙。
“不忙不忙,”口裡雖這麼說,她還是把手中的水果盤遞給了葉亞萱,緩慢的把身子挨進沙發旁的搖椅,她幽幽的接續道:“其實,棣桓是跟著我的姓,他父親很久以前就過世了。”
“是這樣啊。”莊建達滿是佩服地說:“你一個人能把棣桓教養得這麼好,真是不簡單。”
“哪裡,您太誇獎了。”賀妮貸了下,眼睛若有所思地輕輕掃過莊氏夫妻,“兩位今天特地前來,是否核桓他出了什麼差錯,還是……”
“正好相反。”一提到那個未來的半子,莊建達瞼上的笑容比春風還要得意。“棣桓的工作表現好得不能再好,我們今天之所以厚著臉皮到島上來,是為他和小女的婚事。”
“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她一臉的愕然。
“棣桓他都沒跟你提過嗎?”他不自在地清了下喉嚨。“他跟小女已經相戀了一段時間,我是想在他九月入伍前,先幫他們把婚事給定下來。”
賀妮黛更震驚了。“真抱歉,我對此事一無所悉。但,就算真如你所說,要棣桓現在就結婚也似乎太早了,他到這個月十八號才滿二十三歲哩。”
“八月十八?”葉正直忍不住低呼,“那不是跟咱們旬旬同月同日,還同年生!”
“是嗎?那可真巧。”賀妮質也覺得不可思議。“其實棣桓本來應該晚兩個星期出生的,因為我身子不大好,害得他體重不足,就算醫生排命的幫我安胎也沒辦法,才會提前來報到。”
“我們旬旬也是個磨娘精,早過了預產期,她就是不肯出來。”莊建達把女兒出生的那一天稱之為,莊氏家門的大災難,如今說來形同笑話,但當時可真是驚險萬分吶。
這趟說親之行,儘管沒能達成目的,但雙方相談甚歡,仍是一大收穫。
“時間過得真快,”葉亞宣感嘆地笑了笑,“一晃眼二十幾年都過去了,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家叫‘崇佑’的婦產科醫院呢。”
“不會吧,你也是在那兒生產的?”
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很多,但巧成這樣的大概沒有幾樁。
三個人這下有了更多話題,直聊到斜陽向,賀妮黛熱情邀他們留下來晚餐。
“反正棣桓也不回來吃,他這陣子天天加班。”當著老闆的面,這麼說好像不太好,她忙解釋,“我可不是跟你抱怨,年輕人